的细印痕,血瞬涌出来。在对面的富于发现后慌忙奔跑过
来,但这时食指已经鲜血淋漓。
“不得了了!伤口有玻璃进去了!〃
“不要动,快捏紧指根。”
宫子她们乱成一团,大声叫嚷着。这时,鲜红的血滴在
下边的瓷砖上。大家对血都已经习惯了,但关键时亲眼看
见血从伤口里涌出来,便都慌了手脚。
“部长呢?〃
“刚去了大学啊。”
“呢,给所长看看。”
所长来输血中心以前是国立医院的外科部长。
“我去拿消毒药和纱布来,你待着别动呀。”
宫子跑去了。
一看伤口,玻璃碴儿在鲜血中闪着光亮。蒸馏瓶的碎
玻璃又硬x锋利。迪于看着发光的碎片,心想阿久津倘若
在场”知会怎样待她。
不久,宫子带着所长赶来了。
“怎么了?〃
上次吃过饭后已经过了半个月,迪予和所长目光交
织。
“在洗蒸馏瓶时划破的。”
宫子抢着答道。
所长从宫子端来的消毒盘里用小钳子钳起纱布,在伤
口上轻轻地擦着。
“马上就好,忍一下。”
虽然所长已上年纪,但捏住迪于的手仍然很有力。
血一边擦去,一边不断地涌出来。擦去血后一瞬间,所
长拔出扎在里面的玻璃碎片。有两块长方形的碎片,长五
毫米和三毫米左右。
“扎得很深啊。”
重又清洗伤口,确认没有玻璃以后,所长用浸透消毒
液的棉花洗完伤口扎上纱布。
“拿软膏来。”
宫子又跑开去。所长用力按着指根望着迪于。
“玻璃器皿很危险,要小心啊,你在想什么?〃
“没有。”
迪于摇着头优下眼脸。蒸馏瓶是不易破碎的,即使发
生裂痕,只要不碰撞硬器就不会破碎。看那裂痕,也许是用
着很大的劲在擦着。
当时,迪子用布擦着蒸馏瓶时发出“铿铿”的声响。迪
子一边擦着,一边想着阿久津和妻子的事。两人在病房里
交谈着什么?膝盖疼痛的夫人是如何向丈夫撤娇的?阿久
津是怎样温情地安慰着她的7她这么想像着时,不知不觉
地使上了劲儿。也可以说,受伤,是为了阿久律。
宫子带着软膏来了。
在采血时,难得也会遇上止不佳血的人,所以输血中
心备有一套处理外伤的器械,所长换下渗透着血的纱布,
重新用了一块新的纱布附上软膏,贴在伤口上包扎着。
“止血,要扎得稍稍紧一些,两三小时后完全止住了,
就可以再放松些。”
“谢谢。”
“手暂时不能下水,不要做下水的事。”
下载
所长轻描淡写地这么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谢谢了。”
迪子向在收拾玻璃碎片的宫子她们道谢。
“很痛吧,今天你就回家吧。”
“不要紧。”
迪子尽力地逞强道,离开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也许梅雨天气的缘故,刚过四点,房间里就已经暗下
来。
手指在隐隐作痛,虽然还能忍受,但仍不间断地阵阵
袭来。迪于望着淌着雨水的窗口,想着阿久律的事。
他看见她手上的包扎带会怎么样?
即使他问为何会这样,她也不能说是在想他。只要看
见她忍着疼痛的摸样,阿久津就肯定会担心的。
这么想着时,迪子渐渐地为受伤的事感到庆幸起来。
她仿佛觉得,因为受伤,她和他的妻子处于同等的地位。她
甚至觉得可以心安理得地撒撒娇了。
迪子用右手握着吸管,再化验一份血液,今天的活儿
就结束了。她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时,设在化验室门口的电
话铃响了。正在电话附近的宫予拿起听筒,三言两语地应
答后,说“我明白了”,便放下听筒。
“部长今天从大学直接回家了,所以向大家打一声招
呼。”
宫子特地大声地说道,使大家都能听到。
“不回来才好呢!”
伸代作了个滑稽的模样回答道,引得大家都笑了。
在笑声中,迪子心想,阿久津今天不回输血中心,准是
怕她死皮赖脸地央求他一起去探望妻子,所以才溜了。
ocr by crezy horse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