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走。”医生回答。
那么,他不是凭空变出来的?是真的确有其人了?我现在是满头满脑的疑惑,只是没等我多再问一句话,就被风扶着走了出去。
虽然检查结果我并没有什么后遗症,不过这次还是被摔得很惨,挂伤的地方也不少。风严格限制了我的行动,以后的一周,我只能保持着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日子,当然偶尔也会跟风去他的公寓。
我也试过要查找那个男生,可是对他我一无所知,连他是不是这个学校的人都没法确定,在学校交际很广的风也没法帮我。我只能常常在脑海里温习那双深遂的眼神,他焦急的样子,还有他说话的声音,是那种略带低沉的中音,很好听,也很配合他稳重的外形。
他是令我感觉很特别的一个人。对他,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任何陌生感,好像我们是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似的。
而且,那天初见他时的感觉,我想知道会不会只是一时迷糊。或者,是……真的。
无论如何,我不想就这样和他失去联系。
但愿我们是同在一所学校,这样的话总会有见面机会的,现在我是身不由己,只能等伤好一点再说了。
系辩论队如期成立,我不负众望地被选上了。第一次开会的日子很快到来,那天我却不小心迟到了。
等我匆匆推开国贸一班的教室大门,里面的几个人全都回过头来看着我,他们显然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我狠狈地笑着朝他们点头招呼,目光扫过其中一人,我微微一愣:他不就是我一直想要找的那个男生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还想全校上下地去找呢,原来他就是一班的人。跟我还是同一个系的,真是太巧了,只是,怎么以前都没注意过他呢。这样数一数二的帅哥居然逃过我的法眼也就罢了,连我的色女室友们都没提起过,可就有点奇怪了,此人平时应该很低调吧。
我正在盯着他失神之际,一个看上去很强干的女生走向我:“你是洪然地啃着苹果,还很坏心地把于颖当作了手里的苹果来消灭,发誓一定要给他厉害看看。
接下来的辩论,几乎成了我和于颖的单打独斗,看不出这个平时少言寡语的小子口才还真的不错,而且进去状况后,就一副眼睛发亮,雄辩滔滔的样子。我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也越战越勇,所幸他的反应没我快,在自由辩论快结束的时候不小心被我搅乱了思维,败下阵来。
我再接再厉,漂亮地做完了总结陈词,在一片掌声中,我满意地注意到于颖看我的眼神里露出了欣赏。这时才发现,我和他是现场唯一没有打草稿的人,“也许他的确是个文才和口才都不错的人。”我有些不情愿地想着。
集训完了之后,风过来接我,他在帮我收拾书本的时候有好几个辩论队的人在看着他,大概是因为风早就名满全校了吧。只是这些人里面居然也有孤傲的于颖,我奇怪地注意到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风,但来不及多想就被风拉出了教室,已经太晚了,风就直接把我送回了宿舍。
日子在不紧不慢地过着,辩论队又陆续开了两次会,活跃爱闹的个性很快地使我跟队员们打成一片。除了于颖,他好像跟所有人都保持着一段距离,对我更是敬而远之,除了非常必要的话外不会跟我多说一句话。辩论赛以外,我们依然没有任何交集,不过,我察觉到他常乘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远远注视着我。对这个,除了在心里偶尔骂一句变态之外,我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所幸,他后来表现出的只是淡漠,而不再用那种我最痛恨的不屑的神情看着我。倒是换成了另外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我读不懂。
尤其是在风偶尔来的时候,他的表现得更是奇怪得让人难以啄磨。
很奇异的,这个跟我交流最少的人,却成了我在辩论队里最默契的搭档,我们之间不需要沟通,却总是能直觉地了解对方的意图而配合得天衣无缝。所以,刘若晴早早就确定了由我和他担任一、二辩。
一个周日的晚上,我路过校园时看见刘若晴站在池塘边,于是悄悄地走过去想吓她一跳。走近一看却发现她泪流满面,我反而被吓了一跳,刘若晴在我印象里一向是镇静从容的,居然也会有控制不住流泪的时候?
我递了张纸巾过去,她意识到身边有人站着,吃了一惊,擦擦眼泪,待看清是我才放松下来,掩饰着尴尬说:“洪叶,是你啊。”
我们虽然交情不深,但我看得出她冷静自恃的外表只是一种伪装,她其实是很亲切的,所以不必太客套。我直接地问:“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她犹豫着,我又说:“有难过的事情说出来会比较好的,也许我能帮你忙呢,而且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多嘴的人吧。”
她还是不说话,我想到一种可能性,问:“是因为宋恒吗?”
宋恒是我们辩论队的一员,高高大大的很会关心人,他和刘若晴是老乡,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他。刘若晴显然没想到我能猜中她的心思,她茫然地看了看我,半晌才承认:“是的,他喜欢徐明,还叫我给他牵线介绍呢。”
说完眼圈又红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么无助的样子,直觉地很想帮帮她:“徐明?就是那个所谓的系花?
“是。”
我笑了,“她哪能跟你比呢,你比她更有内涵,还很聪明漂亮呢。”
刘若晴闻言讶然的问:“我漂亮吗?比她还漂亮?”
看来她还真的不太自信,我看了看她永远的黑衣服,总是紧绑在脑后的头发,很实际地说:“你的五官当然是很漂亮的,可是打扮很难看,明天下午有课吗?”
“没有。”
“那好,我们明天下午去逛街,如果你在我的打扮之后不是不能被宋恒发现,那就只能证明他瞎了眼,你也可以另寻新欢了。”
放了学,我如约来到一班教室,里面只有几个人,于颖正坐在角落里。
我直接走到刘若情桌前催她走,她还有点为难地看着我:“真的要去啊?”
我坚定地点头,她还想说什么,我把她强行从座位上拉起来,帮她收拾好书本。环顾周围的人,只认识于颖,便于工作把书抱到他桌上说:“交给你保管,明天下午集训时再带来交给她。”说完无视他惊讶的眼光,拉着刘若晴就想走,她还是有点挣扎,我挽着她的手用最娇媚的语气说:“小晴晴,走吧。”
刘若晴不禁笑了:“这么肉麻,你变态啊。”我哼了一声:“再不走还有更变态的。”她只随我走出教室,出了门,透过玻璃窗,我看见于颖还在莫名其秒地盯着我们。
我带着刘若晴买了一堆色彩鲜艳、样式时尚的衣服和搭配的鞋,还去理发店把她扎着的长发放下来,修理成美丽的披肩发。我一路上教训着她:“你总是一本正经地板着脸,穿最简单也最黯的黑色衣服,宋恒可能根本就没把你当女人看。其实你人漂亮皮肤又好,只要稍微打扮一下,保证让宋恒神魂颠倒。”她在我的强迫下只能一一接受,不过看到自己装扮一新后呈现出来的美丽,还是很兴奋。
等到我们每人都拎着一堆口袋的时候,她筋疲力尽地问:“回去吗?”
“还早呢。”我指指前面的美容店:“我们现在去那儿,你要拔眉、修面。”刘若晴呻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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