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风丹宁急了,“董事会不是说要提交不信任案么?这个敏感的时候,我们订婚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等局面稳定下来再说。”
眼看着仲安浔脸上的笑意随着她的话语越来越浅,风丹宁急急举起手掌发誓:“我保证不走,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只要你还愿意我在你身边,我就绝对不会离开。”
“所以,先处理公事好不好?”风丹宁恳求着仲安浔。
瞪着风丹宁半晌,仲安浔无奈地叹口气,“笨蛋,20号订婚绝对不会改变的,这之前,我一定会全部处理好。”
“真的?”
“你不相信我?!”仲安浔挑起眉,装作想气冲冲的模样,掐着风丹宁的腰:“你竟然敢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
风丹宁最怕痒,笑得气都喘不过来,连连讨饶:“信,我信。”
小俩口的一场风波,就这样让仲安浔强压下来,他压得住风丹宁,却压不住部分别有用心的股东。
一周后,不信任案终于提交至董事会。
仲安浔早做了充分心理准备,听到消息时,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陈列云则是忧心忡忡,这真心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却又不能不管,无论从哪方面他都得更加卖力,否则如何能将功赎罪,让那个非洲签证作废呢。
唉,唉,女人真是个麻烦的生物,无论是美女还是丑女,一样作怪,全都不能近身!他恨恨地想。
仲安浔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风丹宁从频频来到家中的客人,与陈列云的表情来看,这次的麻烦非常严重。
只是再问陈列云,陈列云什么都不肯说,并且合掌求她:“姑奶奶,你安分地呆在家里,便是最好的消息。”若再祸从口出,惹得仲安浔再炸毛一次,他便不是非洲签证的事,而是立刻押解出境的事了。
所有人都在忙碌,风丹宁却空闲了下来,订婚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做好了,只等20日的来临
人空闲了,心却汝办法闲下来,明知道心爱的人因为自己陷入困境,却无能为力,一点忙都帮不上的感觉,实在太糟糕。
风丹宁郁结得要命。
这天一早,仲安浔便出门了,告诉她今天有几个重要的碰头会,让她不要等他,自己吃饭休息好就行。
呆在家里,风丹宁又担忧又紧张,团团转了几圈,她决定出去透透气,再不出去,她怕是要被自己的心情闷死了。
提着包出了门,站在小区门口,她竟然想不到要往哪里去。
公司她不想去,公司几个小姑娘心直口快,她怕被问起烦心事,都不知要如何回答。
捏着手机,想了半天,她涩然笑了,这世界上,她竟是连个心情郁闷的时候打个电话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算了,何必一定要想个去处呢,就小区里转转好了。
高档别墅区,绿化做得极好,已是早春二月,小区内的樱花小径已是开得花团锦簇,大片大片的粉色樱花,衬着蔚蓝的天空,灿如霞蔚。
走在樱花道上,轻风暗拂,不时有花瓣飘落在肩头发稍,又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地上,于是小径也成了粉色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美丽幽静。
深吸了口初春微凉而清新的空气,郁结的心情,似乎舒缓不少。
手机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看到电话号码,风丹宁心头一紧,噪子眼立刻觉得干燥起来,轻咳一声,她按下接听键:“表哥。”
“听说,你要订婚了?”
悠道:“应当不是,我与三叔的股份加起来,便足以启动临时董事局会议了。”
“什么?”陈列云几乎是惊跳起来,指着仲安浔的鼻子:“你,你是嫌不够乱是不是?”
仲安浔平静地摆摆手:“坐下说话。”
陈列云气呼呼坐下:“行,我坐下,你解释,干吗自己把刀架脖子上?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你?”
仲安浔噗嗤乐了:“列云,商场上你也算是运筹惟幄的一员猛将,为何遇事总喜欢炸毛?”
“得,我在你眼里就是一杂耍猴子好不?那你这个如来讲一讲,你是如何想的,启动了对你不利的董事局会议。”
仲安浔淡淡看了他一眼,“董事局会议,本就是个双面刃,你怎知便对我不利?”
陈列云本就是精明强干之人,方才只是一直着急,担心仲安浔,才冲动些,现在仲安浔这般讲,他似乎理解了几分,却依旧哼了一声,“少卖关子,解释清楚。”
仲安浔对他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当下坦然道:“不信任案提出来,不管成不成立,对我来说,都是不利因素,加上有些人别有用心的挑衅,我面临的压力很大,特别是合作方,观望态度很明确,要想彻底解决,只有釜底抽薪。”
“只有彻底否决不信任案,我才能毫无顾虑地清理内部。”仲安浔说到这,眼里掠过一丝精光
“万一会议投票对你不利呢?” 陈列云无不担心地问。
仲安浔的想法是没错,但是启动临时董事局会议的风险也是极大的,对于不信任案提议,公司章程规定,只看董事投票结果,不看股份所有份额,所以说,对于议案是否成立,是以人为决定因素,而不是股权。
论股权,仲安浔有绝对优势,对于公司任何投资,具有一票否决权,但是,对于类似不信任议案这种,董事会没有人谁有特权,这个规定,当年是为了公平公正,不让一人独大形成独裁管理而设定的,现在,却成了把双面刃。
“如果投票结果不利,证明我多年来所做不成功,不能得到大家的认可,下台也理有当然。”仲安浔淡笑道。
“屁啊!”陈列云立时炸起,粗话都冒了出来,哪有半点平日的斯文形像。
破口大骂道:“干脆点把你的计划说出来,你想怄死我是不是?你是轻易放权的人?你若是这样的人,也枉费我这么多年跟着你打拼!你对得起你自己都对不起我。”
看到陈列云真急了,仲安浔不再开玩笑,认真道:“列云,你说这不信任案提起的主要依据是什么?”
“你要娶竟争对手的卧底当老婆,而对方公司对仲氏敌意深重,不可能化敌为友。”陈列云白了他一眼,提到这个他更加怄气,眼前这麻烦真心是仲安浔自招的,只可怜他还得鞍前马后为他奔劳消灾。
“有什么证据证明丹宁是商业间谍?”仲安浔冷静地问。
陈列云张了张口,一下子便明白过来,所有关于风丹宁是然道:“我还怕没有这份证词呢。”
陈列云乐了:“你小子一肚子坏水,算得太精,还好这辈子我选择了做你的朋友而不是对手。”
仲安浔笑了:“多谢夸奖,我也不想当你是敌人。”
“那个……。”陈列云凑近:“提议案若被废除,非洲签证的事,咱谁不能算了?”
仲安浔斜他一眼,“非洲签证与不信任提案有何关联?”
陈列云绝望了,咬牙怒骂:“臭小子,我诅咒你提议通过!”
仲安浔浑不以为意:“那好啊,辛菩这么些年,我也可以超脱出来,过逍遥自在的生活,比如,去复戚夷度个假什么的,反正我的股份又不会减少,收益依旧,经营权么,又辛苦又没时间陪老婆,真心是一片浮云哪!
陈列云苦着脸,老大,我求你抓住这片浮云好不好?这可是片盖世浮云哪!
第二十四章:洗脱
风丹宁一早起来,左眼便不停地跳,下楼时,仲关浔已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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