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意味深长的扬起眉毛看张启轩,张启轩听的如坐针毡,他非常明白徐曼话里话外的意思,你不花心,又长情,不是对别人抱着玩一玩的心理,那么,你对我呢?
一顿饭,三人是各怀心事。
唐曼吃的是轻松自在。
张启轩是如梗在怀。
徐曼是话里有话,含沙射影。
他终于是忍不下去了,找出餐巾纸擦下手,说道:“小曼。”
两个女人同时应声,恩?
张启轩只得再次声明,意思是叫的是自己的老婆,“老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徐曼爽朗的说,“那好,姐姐,改天有时间我约你逛街,好吗?”
唐曼客气的敷衍一下她。
张启轩霸主似的把她的手拉过来,紧紧握在手里,不等徐曼再说什么,他说了再见,马上拉唐曼快速离开。
徐曼竟然意犹未尽的跟上来,“姐姐,你的电话是多少,改天有时间约你。”
张启轩皱眉,唐曼只得说:“我现在还没有本地号码,等有时间让启轩告诉你吧。”
张启轩拉她就走。
两人到了停车场,上车后,他面无表情,转过身先给唐曼扣上安全带,然后这才把车子缓缓滑出。
车子在闪亮的路灯下穿俊行驶,唐曼突然间的问他:“启轩,你和徐曼上过床吗?”
张启轩吓的浑身一哆嗦,几乎没有把握住方向盘。
唐曼怎么会这样问,难道她有透视眼,居然可以一眼看出他心里的心虚。
但他马上镇定下来,理直气壮的回答,“没有,怎么可能的事,她就象个唠里唠叨的老母鸡,听着都烦。”
唐曼呵的一声笑,“张启轩你这个人真是的,有胆子做都没胆子承认,你真是天变地变嘴巴不变,固执到底,死不悔改。”
张启轩心惊肉跳,唐曼尖刻的话一句一句的打中了他心虚的部位,但他想念一想,不可能,没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他马上强硬的顶嘴,但是气焰明显小了很多,“没有就是没有,你不可以颠倒黑白,随便诬蔑人。”
唐曼偏过头,她脸上是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轻声说:“男人看女人,如果不敢大大方方的看,要么是喜欢的不敢正视,要么是心里有鬼,做贼心虚,你是属于哪种?”
他不吭声。
“还有。”唐曼真是不肯放过他,她说:“还有,女人在桌子底下,用高跟鞋的鞋尖轻轻挑男人的小腿,这么故意的挑逗,这个男人居然还能坐的住?那表示什么?要么是已经上了床,心照不宣,要么是还没上床,但已经是暗通款曲,张启轩,你又属于哪种?”说完这句话,她用手重重的在张启轩腿外圈狠狠拧了一把,“你说你属于哪种?”
张启轩万万没料到,徐曼在桌子底轻轻的那一个小动作居然也被唐曼收入了眼里,他真是头上冒汗,脚底发凉。
的确,吃饭的时候,徐曼隔着桌布在下面轻轻的用脚尖挑了他的腿一下,他当时手一哆嗦,差点没拿住杯子。
但是嘴上他仍然淡定的说,“小曼,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心里只有你。”
唐曼呵的冷笑了,“你这番表白真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做了就是做了,上床了又怎么样,你都是惯犯了,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明明做了又心虚不敢承认的嘴脸,张启轩怎么说你才好,你一边向我表白,另一边又打着相思的借口去劈腿,你真是管不住嘴的偷腥的猫。”
张启轩被唐曼一番教词说的颜面无光,但嘴上仍然倔强的强硬,“没有,我很清白,我什么都没做。”
唐曼哈哈大笑,“张启轩啊张启轩,你看你那表情,我还没有用刑呢,三诈两诈你就几乎全招了,你这人真是没骨气。”
他吓的腿都软了,这个老婆真是不好管理,不好相处,不好招架,不好琢磨。
他突然问,“小曼,我问你,如果我真的和她上床了,你会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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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问,“小曼,我问你,如果我真的和她上床了,你会把我怎么样?”
唐曼回过头:“求之不得。我乐的让贤。”
他眉头紧皱,脸色发青,唐曼的话说的轻飘飘的,蛮不在乎,对他竟然是全无感情,他一阵心寒。
只听他沉声说,“唐曼,我告诉你,我张启轩的妻子只能是你,不会是别人,你既别想和我离婚,也别想从我身边溜走。”
他的话斩钉截铁,固执的蛮不讲理,唐曼一声叹气,非常窝囊。
她沉默,突然间她一言不发,伸手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按下车窗,丢了出去。
张启轩不明白,“你在干什么?”
唐曼没好气,“车门你都锁死了,我跳不了车扔鞋子发泄一下总可以吧?”
他无奈。
没想到唐曼越演越烈,她索性把外套扣子解开了,脱下了外套一把把外套扔了出去。
张启轩皱眉头,“小曼,不要任性了。”
唐曼喝他,“张启轩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蛋,你想关着我是不是?那好,我天天陪你玩,我现在把我衣服脱了,向窗外喊救命,喊有人*,我看你怎么收场。”
他也火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曼生气的喊:“你又想干什么?你以为这是旧社会吗?你以为我是你买来的女人?讨来冲喜的小妾?还是一块放在床上的橡皮泥,随你摆布?你这个家伙屡屡*,劈腿成瘾,现在我要离婚,你居然还胡搅蛮缠。”
两个人的脾气又上来了。
他骂:“你脱,你脱,你脱,你脱光了给我看,脱啊,脱啊!”
唐曼怔住了,她火冒三丈,他在开车,她不敢挥拳过去打,于是只能咬牙切齿的把力气积蓄在手指上,照着他的大腿狠狠的掐,张启轩被掐吃痛,他大叫起来,“唐曼,你这棵炖不烂的白菜。”
唐曼尖声的叫道,“张启轩,你这个劈腿的狗男人。”
他索性不理她,把车子往前一直开,开到了半山坡一处僻静的路边,唐曼见车一停,马上挥拳就打。张启轩不住的反抗,唐曼却仍然不肯放过他,她一把把他的手又抓过来,照着右手手背狠狠的咬下去,这一咬之下张启轩吃痛惨叫,眼泪几乎掉出来。
唐曼本以为张启轩会本能的躲开,或者和她一阵纠缠,没想到他一动不动,任由她咬。
她抬起头,月朗星稀的夜色里,车里是朗朗的清光,她看见张启轩紧蹙的眉,他真的是痛的脸都变了色。
“为什么不躲?”她恨恨的骂。
他苦笑,“如果这样你能痛快一些,这只手断了又怎么样?”
他眼里是无奈又痛苦的神色,唐曼心跟着扭曲起来,她别过头,把头靠在车座位上,泪水横流。
张启轩靠了过来,他轻轻扳过唐曼的脸,把额头靠在她的额角,“小曼。”他难过的无法说出话。
他紧抱着她,“如果解恨,你就打我。”
唐曼流泪,“你这个不争气的男人,既然当初不爱我,为什么又要在我离开后,没骨气的爱我?你让我真的很矛盾,我的心就象劈成了两半,一半在他的身上,另一半系在你的这边,我好想念他,而和你在一起,又很痛,痛的想把你象块抹布一样的踩在地上,狠狠的跺几脚,启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两人的体温渐渐的融合。
他轻声说:“忘记所有的不快乐,重新回到我身边来,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我亏欠你的。”
唐曼苦笑:“就算我怀孕了,你也不计较?”
他虽然难过,却依然肯定的说,“是的,孩子多生几个也好,是你的我都喜欢。”
唐曼只觉得啼笑皆非,“张启轩,你真是头拉磨的驴,大度的牛。”
“因为我爱你。”
唐曼摇头,她非常无奈,苦笑着说:“其实我根本没有怀孕,我是骗你的。”
他抬起头,不置信,但又放了心。
唐曼流泪,“肉体上我没有背叛你,心灵上,我已经出轨,启轩,我是真的爱上他,没有办法再面对你。”
他把她的头抱在自己怀里,轻声低语:“你忘了一件事,我曾经占有你的心,如今,我还要再次的占有它。”
他侧过脸,低下头来,把嘴 唇贴在她的唇上,一阵颤粟的接吻,他的*撬开她的嘴 唇,呼吸和她相融,蛮不讲理的掠走她的意识。渐渐的,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两人倒了下去,外面一片黑暗,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唐曼意识有些模糊,张启轩的吻渐渐明朗起来,他的热情铺天盖地的袭来,迫不及待的在她的唇齿之间攫取思念已久的味道,在她的体温里寻求熟悉的感觉,而他的双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脸庞,把舒适和温暖一阵阵的传送到她的体内,她闭上眼,听不见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周悦和张太太正坐在沙发上聊天,外面大门打开,张启轩的车回来了,他和唐曼一起回来了。
两人一进门,周悦和张太太全都呆住,摸不着头脑。
唐曼身上穿着张启轩的外套,脚上没有鞋子,赤足进来,张启轩衬衣则是敞开了上面两个扣子,衬衣下摆也没有别在腰间就那么松散在外面,看样子很暧味。
重要的是两人的脸色,尴尬的象是闹了别扭的情侣,不敢对上对方的眼睛。
周悦和张太太面面相觑,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唐曼进房间后便一头栽在床上,张启轩坐到她身边,他轻轻抚着她的肩,“小曼。”
唐曼闭上眼,“出去。”
他温柔的恳求,“让我今晚留下来好吗?”
“不。”她很坚决。
他低下头吻着她的头发,“你还是爱我对不对?如果不爱我,又怎么会有刚才的事。”
唐曼把头埋在枕头里,“出去,你马上给我出去。”
张启轩无奈,只得起来怏怏的离开。
但是他心里却充满窃喜,唐曼,你注定会是我一辈子的妻子,今生来世,你别想躲。
——
唐曼翻身坐起来,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字条,那是在餐厅,领班来送问卷调查时悄悄附在上面的,领班掩饰的非常好,张启轩居然也没有发觉。
那张字条是李文凯写的,他人在美国,字条是传真过来的。
“36小时内我会出现在你面前,吾爱。”
她流下眼泪。
这一晚*根本就没法入睡,一躺下来就想起刚才在车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她和张启轩九个月没有见面,原以为已经陌生了,甚至感情也生疏了,却没想到当他吻她时,她竟然又不自觉的*他,*的想要得到他。而他也是迫不及待,一抱住她,强烈的想念奔涌而出,他只有一个念头,你还是我的,过去是,现在也是。
他和她亲吻,狭小的空间里,难分难舍,抵死缠绵。
本来想反抗他,却被他轻易的掠夺了心智,近而又蛮横霸道的占有了。
可是,回来后,她更加的难过。
唐曼看着手里的字条,只是静静的哭。
48小时内我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吾爱。
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
李文凯,他一直这么宽容的守在她的身边,对她无欲无求,纵容她,守候她,疼爱她,关心她,可是她只回来了一个星期,就忘了他对自己的好。
唐曼一直在哭,恨自己的薄情寡义,怪自己的无能为力。
第二天早晨,她睁开眼,头还是重的抬不起来。
张启轩进来,他拍拍她,情绪很高的叫她:“小曼,快下楼,爸爸来了。”
爸爸?唐曼很是疑惑,她的爸爸?
她匆匆的换衣服下来,下楼一看,果然,是她爸爸来了。
唐父看见女儿,马上的站了起来,好象看见的不是女儿,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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