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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作品:契约婚姻|作者:风雅颂|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7 04:46:37|下载:契约婚姻TXT下载
  原来,她也有这么一面,属于小女人的,那种娇嗔和妩媚。

  那个男人竟然可以,看尽这些。

  【番外篇】顾朗我没有输

  最近米米总是往何氏跑,我不由得想起她与何塞特从前有过的关系。

  直到有一天,我看着她盯着手机发呆,于是上前敲敲她的办公桌。

  她抬头看我一眼,然后把手机拿到我看。

  屏幕上有一条尚未发出的短信。

  “从此我们谁也不欠谁,各走各路。”

  发送对象是一串号码,我喝了口咖啡,问:“发给靳利彦的?”

  她不答反问:“吗?”

  我点头。

  她冷哼一声,将手机拿到手里,用力按了“发送”。

  我正想表扬她的快刀斩乱麻,结果她发了短信以后,眼神逐渐放空,恢复到了呆滞的状态。

  当晚我带她去打电动,她拿着棉锤子用力地捶打冒出来的地鼠,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我走到她身后,听到她喃喃道:“臭男人!臭男人!讨厌死了!我讨厌死你了!”

  我在她耳边说:“米米,忘了吧,不过是过客。”

  她却无力地放下手里的锤子,说:“你见过有这么坏的男人吗?你知道他有坏吗?他坏到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把我推到别的男人那里,他就那么不稀罕我?”

  我心疼地哄她:“乖,他不心疼,自然有人会心疼。”

  她终于委屈地哭道:“朗朗,他好讨厌,他欺负我,把我往死里整。”

  我把她松松地圈着:“乖,还有我呢。”

  ……

  靳利彦是个坏男人,这是我一直知道的,我不了解的是,为什么他风评如此不好,女孩子还是像飞蛾扑火般地欺身上去。

  “为什么?因为女人也会像男人一样,受不住诱惑,特别是你们这些坏小子,我们越是把握不住,就越是想要。”

  躺在我怀里的女人如是告诉我。

  我笑了,挑着她下巴说:“我也是坏小子?”

  她娇媚地笑:“当然,宝贝,你对除了米户以外的女人也真是坏透了。”

  我沉思:“难不成我也要对她坏一点?”

  她翻身到我身上,拍拍我的脸:“你舍得吗?”

  我用手臂盖住我的眼睛,叹气:“当真舍不得。”

  我想起一件事,问她:“听说你曾是靳利彦的情妇?”

  她明媚一笑:“他啊,的确是个坏透了的男人。”

  我撑起脑袋来问:“怎么说?”

  她说:“他会主动接近你,传递你吸引他的信息,满足了你的虚荣心后,他便对你做出邀约,最有趣的是,他的邀约却是绅士至极,你若情愿,那我们就有个让彼此快乐的夜晚,你若不情愿,可以,从此是路人。可是说实话,有几个女人可以拒绝他那样一个男人。说真的,靳少这么出来玩弄女人,那是因为他有的是资本。”

  “我不妨告诉你更有趣的现象,那些曾与靳利彦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曾做过他情妇的女人,都没有认为自己是被玩弄的。换而言之,她们心甘情愿,并且最滑稽的是,她们一度认为自己恋爱了,一度以为那个男人爱上了自己。靳利彦就有这种能力,让你以为他爱上你,实质上他半分心思都没动。”

  “所以他像一个魔鬼,无比清醒地看着你沉沦。你一旦沉沦了,对他求情要爱的,便自然成为了他所鄙弃的女人,最终淘汰掉。”

  “所以宝贝,依你描述,你心上疼着的女人,八成已经沉沦了。”

  我转身看向窗外昏黄的路灯。

  沉沦?她若真的陷进去了,只要那个男人将她淘汰掉,那么我就有自信能够将她重新拉起来,圈起来,成为我的。

  我这么期盼着,却最终让我觉得像个傻瓜一样。

  因为我等来的是他们的关系在公众的暴露,等来的是米米的那一句。

  “噢,朗朗,我结婚了。”

  ……

  契约婚姻。

  看来靳利彦没有给她男人对女人该有的承诺。

  我那时候也实在是搞不清楚靳利彦的意图,我曾一度以为他的确是在实施计划,实施能够娶到夏锁的计划。

  因为我更在意的是米米的心。

  她若真的爱上了,那我做什么都是徒劳不是?

  距离约定的期限还未到,米米在我跟前就总是失神,她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多,我看着她因为靳利彦的一个电话而雀跃,看着她因为靳利彦和夏锁的一个偷拍镜头而发愣。

  于是我警告她,不要爱上靳利彦,我甚至迫不及待地要求她离婚,我等不及地告诉她,我愿意给她幸福。

  我曾不止一次地暗示她,那个男人不爱她,那个男人永远不会放心思在她身上。

  她总是说,他不爱我?他不在意我?哼,我也不爱他,我也不会在意他。

  结果连我也能看出来,她分明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真正下定决心要离婚源于那场小小的意外。

  高大的仪器砸下来,我冲过去护着她离开,当我担忧地询问她是否还好时,她的眼睛定定地只留在对面那个男人身上,她为了那个男人不救她反而抱着别的女人而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最后她挫败和无力地告诉我:我好像爱上了他。

  我满怀希望地前往她的公寓,我在半小时前得知她从她和靳利彦住的地方搬了出来,并正式向靳利彦提出了离婚。

  我原以为我的机会终于到来,结果开门的瞬间,我看见她身后站着的,裹着浴巾的那个男人。

  天知道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和可悲。

  ……

  我心底的魔鬼是被靳利彦唤醒的。

  确切的是他那一句:谁说我不爱她。

  我在那一刻终于察觉到没顶的恐惧。靳利彦爱着米米,这么说来,他们分明是两情相悦。那么还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

  突然意识到我此生都可能无法得到米米,我几乎痛恨起上帝的不公。

  凭什么,他比我晚来这么多年,却在短短的时间里,得到米米所有的心甘情愿,得到我一直期盼的她的爱。

  在我得知靳氏参与了我们顾氏当初的破产案,靳氏参与了瓦解顾氏的计谋,靳氏夺走了本应是我们的东西,这种痛恨一瞬间达到了极致。

  我要复仇。

  我要得到她。

  这两句话彻底充斥了我的心。

  我顾朗比靳利彦能差多少?除了那样的身家背景,我半点都没有输与他。

  那时候我不明白,其实在这条爱情的路上,我和靳利彦之间的输赢不取决我们,而全部取决于我们深爱的那个女人,我们的输赢完全把握在米米手里。换而言之,即使今天我与靳利彦的身份调换,米米依旧选择的会是他。

  可惜我当时并没有那样的觉悟。

  我以为只要米米嫁给我,她终究会被我的宠爱和爱惜所感动,她终究会爱上我的。

  可是我终于得偿所愿时,却发现一切并不如我所料,米米在我跟前没有半分的责备,我觉得心慌,我觉得我们之间从前那些亲密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殆尽,我在为此觉得恐慌的时候,根本不敢阻拦她前去英国。

  我唯有待在原地静静地等。等她回到我身边,做我顾朗的妻子。

  而那头的靳利彦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我为此感到可笑和嘲讽。

  他终究是不爱米米的,亦或是爱得不深,才能在米米离开不久,就回到从前的浪/荡,就夜夜沉湎在不同的温柔乡里。

  直到有一次,我在江边看到他。

  应该是出来醒酒的,靳利彦倚在车旁,给自己点了烟。

  他开始还是正常的,然后突然轻笑起来,像是听到一个滑稽之极的笑话,边笑边摇头。

  “你不要我?呵呵……。哈哈哈哈…。。你竟然不要我?”

  【番外篇】顾朗你叫什么名字

  窗外呼啸而过的一辆大巴,鸣起了一声响亮的喇叭。

  我抚/弄她身体的手猛地停下来。

  几乎是仓惶地起身,踉跄地退后几步,看着床上赤/裸的身体,我彻底清醒过来。

  床上的女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候以后。

  我坐在黑暗里看着她缓缓起身。

  我慢慢地走近她,对上她那一双仓惶无助绝望痛楚的眼睛,我的心瞬间被捅穿一般地疼。

  死死忍着那种彻骨的疼痛,我告诉自己,不要看她的眼睛,她在让你心软,不可以对她心软,你如果现在认输了,她会忘了你,你能忍受吗?她不再记得你了。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她身边的床上,眼角瞥见她瑟缩了一下,我心里一刺。

  她一脸凄惶泪水的听我说:“你可以去找靳利彦,如果他还愿意要你的话,如果你还愿意呆在他身边的话。”

  我的心被她那一滴一滴的眼泪慢慢地腐蚀掉,疼痛到麻木。

  只有猛地转身,我一步一步地远离她,这让我有了最后的勇气说:“我要让你一辈子无法忘记我,用我自己的方式。”

  用我自己的方式?

  哈,我顾朗这辈子都无法真正伤害她。

  就让她误会吧,让她因此而恨我吧,只要她能记住我,只要我永远活在她的记忆里。

  ……

  和应诗琪成婚,是想挽回舅舅的会计师事务所的颓势。

  我对不起他,他将这份产业托付给我,我几乎断送了它。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是,我希望自己能和她还有点联系,哪怕是这种我所痛恨的关系。

  应诗琪很高兴,因为我终于愿意娶她。

  我在新婚之夜见到她的一个笑容,精神彻底模糊起来。

  应诗琪的那个笑容,我看着竟有八分像极了我的米米。

  那天晚上应诗琪躺在我的身下,感动地落下眼泪来,她说:“你从没有对我这么温柔。”

  此后的一段日子,我沉浸在自己的自欺欺人里,总喜欢喝得半醉,那个时候,我看着应诗琪,仿佛看到的是温柔可人的米米。

  直到应铮办寿宴的时候。

  他们两人相携而来,像两个连体婴一般,他们在餐桌上不顾旁人地亲昵笑闹。

  我看着我思念的发狂的女人,对着她身边的男人笑得那么的幸福和快乐。

  理智的崩溃不过在一念之间。

  我想要证明她是否还怀有对我的那份恨意。

  很可悲很可笑是不是?

  谁知道靳利彦会中途过来,我原以为会造成误会,靳利彦直接离开,亦或是米米痛楚地掩面哭泣。

  结果她竟然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撒娇似地控诉。

  我在那一刻委实愣在了原地,他们之间竟然到了这么一个程度,到了无人能够分开他们的这个境地。

  靳利彦将米米推出门后,和我打起来。

  我的怒气不甘痛楚俱都汇集在拳头上,与他不分上下地拼架。

  结果米米冲进来,她根本没有理会我,径直冲到靳利彦怀里,挡着我迎面而去的攻击。

  你那么护着他,那我呢?我也会受伤,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看不到我?

  我想或许那一次,那一次以后我便彻底放弃了,最后的只有我自己的自导自演的垂死挣扎。

  ……

  我和应诗琪离婚后,回到电台,申请做一名驻外记者。

  和我一同调职的人当中有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短发,大眼睛,牛仔短裤,t恤衫。

  在机场登机前,闲着无聊的同事逗她:“呀,小妹妹,你不在教室里上课,跟着叔叔们做什么呀?”

  我也饶有趣味地等她怎么回答。

  结果她小巧的下巴一抬,骄傲地说:“我是害怕你们这些老骨头跑不动,专门过来领头的!”

  众人被她逗乐了,我也对着她轻声笑了起来。

  后来她主动蹲在我身边问:“哎,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妞果真是新来的,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我扫她一眼说:“小朋友,不要随便和怪叔叔讲话是常识好吗?”

  她不满地嘟嘴:“切,人家已经二十三了。”

  二十三,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二十三岁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候在米米身边的,意气风发的大好青年。

  我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尹九久!”

  “久久?还是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