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米米?你还好吗?你在哪里呢?"
"朗朗。"我喊他。
顾朗安静下来。
我说:"别爱我。对不起。"
那头他的呼吸依旧平稳,大概五秒钟,他说:"米米,你只是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我哽咽了,还想再说,顾朗的声音插进来,带了点无力:"求你。别说。"
我说:"明天见。"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我一惊,站起来,门一下子被拉开,我以为是两个人,结果只有一个服务生站在门口,他礼貌地问:"需要帮助吗?"
我摇头,望向外面,走廊安安静静,除了服务生没有别人。
回到别墅的时候,靳利彦果真没有回来。佣人已经离开。
事实上,一周7天,他在这栋别墅里只待不过3天。见鬼,原来他待的时间真不长,为什么我竟养成了各种与他相关的习惯。
照旧地在上床睡觉前洗澡。一边洗一边在想,他为什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那家水煮鱼店?按理说,明星都是挑剔的很,并十分注重身材相貌,岂会去吃那么油腻腻,满是辣椒油的东西。
有人推门而进,我尖叫了一下,以为是贼人,却见是刚才才见过的靳利彦。我白他一眼说:“你吓死我了,回来都没有声音,鬼一样。”
靳利彦开始脱衣服:“给我放水,我要泡澡。”
这人怎么回来就像个大老爷一样的要人服侍!
后来他泡在浴缸里头似乎心情变好了,还提议说周末去郊区度假。
我当时正在一边吹湿淋淋的头发,听到他这么说,没好气地说:“我周末要加班。”
靳利彦淡淡地说:“看来还差一个女人。”
我听见了,但疑心他是恶意讲来气我,于是不做声,但后来到底没忍住,走到他跟前说:“靳利彦,你可别太猖狂。”
靳利彦闭着眼睛假寐,闻言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靳少奶奶生气了?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在意。”说完就把我拖进了浴缸。
我完全没有防备,险些被水呛到,用力捶他一记,叫道:“我才刚洗完,我的睡衣!都湿了!”
靳利彦把我睡衣脱掉,湿淋淋的,啪地一声扔在一旁。
后来我全身无力地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十分的沉稳,听见他说:“那个人叫顾朗?”
我闻言睁开眼睛,手抚着他胸口上的水面,问道:“你怎么知道?”
靳利彦拿开我的手指,大手揉/捏我胸前的柔软,说:“你们的合照在微博上转发量超过一万了,我能不知道吗?”
他的手势力度正好,很顾虑我的感受,于是我也伸手去抚/摸/他的脖子,却听见他说:“他就是你的旧情人?”
我说:“记性还蛮好嘛,靳少。”
靳利彦突然捏住我的下巴,他的眼睛漆黑看不见底,我止不住心里一颤,听见他说:“无论他过去是你什么人,现在是你什么人,都要断掉,我们的契约婚姻还在,你别搞砸了。”
我差点让他戴了绿帽子,靳利彦显然对此十分的不满。
我说:“你下个月就继任董事长之位,提前了整整半年,所以提前履约也不是不可以,不是吗?”
靳利彦笑:“怎么着,想尽快离婚,好让你尽快改嫁给他?”
我起身,坐到他身上,溅起了一点水花,然后我俯身用力咬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就你讨厌!只准你点灯,不准我放火!”
靳利彦托着我的臀往上,又顺利进入了我的身体,向上顶/弄的时候他哄道:“你的情趣睡衣呢?穿来给我看看?”
事实上,周末的加班我是真没想到出现了状况。
原本负责采访夏锁的helen突然请假。台里的领导十分看重与明星夏锁的合作,于是钦点了我上去采访她。
那时候我正在编排晚上的“糖果爱你”节目的歌曲单,顾朗一脸无奈地倚在门口,欲言又止。后来我知道了,于是拍拍他俊朗的脸说:“阿姨没事,小朋友没担心啊。”
刻意去了洗手间补了妆,我想,我是需要面具才能够坚强地面对那个女人。
那个占据了我丈夫的心的女人。
确实美得彻彻底底。一袭白色长裙,开叉到腿部,露出细白修长的腿。
工作人员帮我戴上麦克风的时候,她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采访的沙发上,姣好的面容,没有多余的表情。我想起我那个初恋男友,何塞特也曾经是她的未婚夫,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出众和美丽的女人才会让那么多出众的男子为她倾倒。
她那双美得无可挑剔的长腿简直要晃瞎我的眼睛,我很自虐地想,这双腿是不是也常纠缠在靳利彦的腰间?
她显然是知道我的存在的,但是她的表现很好,像是和我素未蒙面。
演员嘛,她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了。我发现我总是会恶意地评价她,或许我真的十分在意,她和我丈夫的过往,她和我丈夫的现在。
聊完她的歌唱和演绎事业,很自然地进入挖掘女明星绯闻的环节,那也是整个节目在观众看来最具有看头的地方,第一个问题是:外面盛传你有一个神秘男友,请问能透露一些吗?
夏锁沉默了一下,然后抬眼看我,很直接很坦然,她说:“是有,我们在一起五年多了,中间分分合合,但我们一直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天知道我现在多么讨厌这三个字。
偏偏好运的天平总不向我倾斜,我的采访内容提纲都与我做对。
下一条是:请问你在五年内对你的感情生活,或者是婚姻有什么打算吗?
那女人听后,竟然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旋即甜甜地笑,一阵娇羞摸样后,终于说:“最近他向我求婚了。”然后欲言又止的摸样。
“小米?”导演在唤我的名字,这才意识到我已经失神太久了,她是演员,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因为下一秒我的笑便无懈可击,说着祝贺一类的话语。
然后便是中场休息时间,我往洗手间里去,一打开门,就趴在水池边上干呕起来,胃里翻腾得厉害,可是今早到现在我分明就什么都没有吃。
整理妥当出去时,顾朗竟然站在门口等我,看见我,眼里意味不明:“你在生气?”
我摇摇头,旋即捂着胸口说:“是疼。”
回到片场的时候,有一些不同。
靳利彦不知何时来了,此时正站在边上与夏锁说着话,见我走来,似有似无地轻飘飘扫我一眼,旋即又将注意力放到他面前的夏锁身上。
我往中心处走去,夏锁见状也走去。
顾朗突然大声喊我的名字:“米米!”
我讶然回头看,却见旁边高高的黑色仪器直直地就要倒下来,一旁离得很近的夏锁吓得无法动弹,我下意识地看向那头已经冲过来的靳利彦。
他是过来了,但不是为我而来,我的心在那一刻疼痛得明显,碎成了千万片,我的身体被顾朗紧紧搂着,避开了那当头而下的仪器,瞬时在地上摔成四分五裂。
我在顾朗的怀里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头紧紧相拥的两人。
顾朗轻声问我是否有事,我的眼里只有靳利彦一人,却对顾朗说:“朗朗,你还要我吗?”
顾朗的声音三秒后传来:“要,一辈子都要。”
我看着终于回头看我的靳利彦,“可是,我可能不会爱你。我好像爱上了他。”
【卷一】05 米户敢不敢
我只不过想找个最潇洒的方式离开,可是我忘了,一旦爱上的我,如何能够潇洒得起来?
米户blog(锁)
靳利彦出差一个月回到别墅的时候,我正在主卧收拾行李。
他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我说:“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放在桌上了。”
靳利彦说:“我没说要离婚。”
我笑了:“你都爱她爱到那个份上了,婚都求了,何必呢,跟我装什么?”
靳利彦走过来,俯身看我:“在片场的时候,我很抱歉。”
我摇摇头:“靳利彦,你对我算是很好的了,靳少夫人该有的都有,你也从未将她明目张胆地带回家里,给我最十分的尊重,真的,我很感激。到分手的时候了,我们早点结束,好聚好散吧。”
靳利彦回身到沙发上坐下:“你怀孕了?”
我一愣,手里拿着的衣服险些掉到了地上,我皱眉说:“你听谁说的。”
靳利彦脸色淡淡,只是问:“是不是?”
我笑了,眼角连眼泪都有了,“如果你是因为孩子不愿跟我离婚,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没有怀孕。我还不至于那么傻,为你生孩子。”
箱子的拉链拉好,我拿起床上的古琦手袋子,向门口走去,靳利彦站起身来,拦在我跟前,“你就那么急着嫁给顾朗?”
我抬头说:“是。请靳少尽快签字,让我可以完全属于他。”
靳利彦竟然笑了,眼里眸色很深:“你在说谎。你在对我说谎的时候往往比你对我诚实的时候更喜欢直视我的眼睛。”
我甩开他的手,恼羞成怒地离开。
靳利彦在后头说:“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离婚协议我会尽快签好。你保重。”
上了计程车后,抬手摸脸,竟然发现冰凉一片,这让我委实觉得气愤又难过,我不过是想要走得潇洒一点,为什么临走之时也要被他拆穿心情。我想他或许早就得悉我的感情,才会如此笃定而云淡风轻地处置我和他的关系,因为他不爱我,所以我便和他的那些情妇差别不大,即使付出了真情,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没有收好心的愚蠢女人,他不会为此而付出一星半点的责任。靳利彦的爱少的可怜,却都已经尽数给了夏锁。
我回到还没结婚时候租住的公寓,结婚以后,我一直与房东续约,保留了一处随时能够属于我自己的方寸之地。
当夜顾朗要带红酒过来,我收拾了一会,门铃便响了。
开门以后却发现不是顾朗,而是即将或者是已成为我前夫的靳利彦。
我的心跳得飞快,本能地叫他离开,靳利彦推开我挡着的手,兀自进了门。
我把门关上,对他说:“靳少,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已经离婚了。”
靳利彦拣了沙发坐下,慵懒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是在离婚,但还没有离婚。”
我说:“我们处于分居状态,你也不能擅闯我的公寓。”
靳利彦说:“张律师不在h市,等他回来了,我们才能正式离婚。这段期间,我们还是夫妻。”
我妥协地坐在沙发上:“那你过来干什么?”
靳利彦不答反问:“你和顾朗上床了?”
他的眼睛徘徊在我的脸上,像是十分认真地观察我的神色。
我说:“对不起,我有权利不回答你的问题。”
靳利彦指了指卧室:“在床上?”
我不言不语,因为我实在是搞不懂他的意思,我从来无法摸得清他的真实想法,我总得猜,猜得累了就胡思乱想。
靳利彦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里做。”
然后他几乎是撕扯地把我的睡袍褪掉,我根本不是对手,不一会儿就被他压在了沙发上,他几乎掌控了我的身体的每个部位。
我恨恨地说:“靳少,请不要做婚内*这种那么没有格调的事情。”
靳利彦笑得很欢畅:“你终于承认我俩还是合法的婚姻的关系了,这一点非常好,但你似乎忘了,妻子要履行性/生活的义务的。”
我急了:“靳利彦!你不准再随便碰我!不准!我刚和别人上了床,这样你也要吗!”
褪掉衣物的靳利彦用力掰开我的腿,大大地往两边打开,我羞愤至极,却见他的眼睛炙热地盯着我的腿心,“是不是真上了床,还说不定。目测没有。”然后他竟然俯身就吻上去,我禁不住呻吟出声,用手去推他的脑袋,我们从前从没有这么亲密过,他过于大胆的举动让我受不住。
靳利彦说:“这湿度,这味道,?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