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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作品:难以言欲|作者:安闲|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7 03:21:17|下载:难以言欲TXT下载
  之後,她才明白过来。

  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得到过她的丈夫。他的一切都未曾属於过她。

  祁安步还小,根本不明白两个男人的吻,更不明白为什麽妈妈要急切地捂住她的眼睛。

  在过生日的时候,祁安步还是蹦蹦跳跳的,一副开心无比的模样。祁司以和天蔚各怀心事,勉强地挤出笑容为她唱著生日歌。

  “小步,来许个生日愿望。”天蔚温柔地对女儿说。

  “愿望是什麽?”祁安步露出天真的表情,仰著的小脸粉嫩如同樱花花瓣,祁司以看著心里突然一阵抽搐。

  “愿望就是你现在想实现……或者说是想做的事情。”天蔚耐心地解释。

  祁安步用双手托住下颚作出一副深思状,突然高兴地大叫道,“我的愿望是吃蛋糕!”

  祁司以微微笑出来,天蔚也是哭笑不得。

  孩子永远是那麽单纯和容易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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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司以与韦延的故事─87

  天伯泽本来要给他的外孙女办一个豪华的生日派对,但祁司以近年不喜应酬,天蔚顺从他的意愿,於是回绝了。

  祁司以自结婚後几乎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上班到深更半夜是家常便饭,更甚时是四十八个小时的不眠不休在医院里值班。如果说他是在逃避什麽,他都无法去否认。

  这天如果不是祁安步的生日,祁司以根本不会在七点之前回来。

  或者,如果今天不是小步的生日,他就不会回来那麽早,那麽他也不会见到韦延了吧。

  天蔚也没想到韦延会找到这里,对於他的出现,天蔚也是感到无比的惊愕。而韦延一脸的坦然让她不得不贤惠地招待这位并不欢迎的“客人”。

  韦延的话说得很得体而且落落大方,时而沈默的冷静也让人觉得局促。身为女主人的天蔚在他的面前变得如坐针毡。她不希望他出现在这里,却也做不出赶他走的事情。

  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祁司以回来。

  他只是用一个多小时就带走了自己丈夫的心神。

  她用了整整四年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只因为他的两句话,彻底地离她而去。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在那一瞬间灰飞烟灭,化为粉碎。

  祁司以哄女儿睡後,回到卧室。天蔚已经睡了,整间卧室只留下床灯。祁司以坐在床缘边失神地看著床头柜上的闹锺。

  十一点。

  男人的微笑,男人的吻,男人的话语。

  一切都像梦境盘桓在他的脑海中。

  罂粟般的微笑,带著淡淡烟草味道的亲吻,和如同蛊惑却难以抗力的话语,这一切都让祁司以心颤,让他难以成眠。

  静坐了近半个多小时,祁司以突然站起身来。

  他想去。

  想去见他。

  “司以?”

  祁司以回头去看,天蔚已经坐起身来,表情柔弱,“……你,还是……要去吗?”

  天蔚的直白让祁司以无处可藏。他刚想点头,电话响了起来。

  医院里有急诊。

  “急诊,我去一下医院。”祁司以说完匆匆忙忙地走了。最终,他逃走了。

  天蔚很想让他留下来。

  “医院里又不是你一个医生,为什麽要让你去?!”

  任性的话到喉间却说不出口。她的眼眶微微湿润。将他送到门口,男人垂著眼睛温柔地说了句,“进去吧,早点休息,完了我就回来。”

  天蔚默然点头。

  将车驶上沿海大道,祁司以打开窗户任凭十一月的夜风拂过自己的脸庞。冷得有些刺骨,却还是阻挡不住想要见他的欲望。

  酒店在他的住宅和医院之间。去医院的途中会路过那里。

  也许韦延是刻意住在那里。

  高耸的酒店亮著醒目的招牌灯。车辆驶过去的时候,祁司以还是一脸的平静,心里的波澜却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红灯。

  祁司以闭著眼睛深呼吸。

  绿灯。

  大力地打著方向盘。调头。

  将车停到酒店的停车场里,祁司以望著这栋辉煌的大厦,微微失神。

  看到男人的那一刻,韦延的表情像是预料中一般,笑容灿烂。

  “你来了……”

  祁司以轻轻点头。

  “进来吧。”韦延让让身子。

  祁司以怔了怔。

  眼前的男人不是四年前的少年了,彻头彻尾地不是了。

  “不了,我还要去医院,有急诊。”

  韦延的笑容顿时收敛,微微蹙起修长的英眉。只是很快又恢复了淡漠,“那你去忙吧。”

  “嗯。”祁司以说完抿住嘴巴就要离开。

  刚转身,猝不及防地被抱住。

  就像五年前在那所公寓的场景一样。

  然而此时的心境比那个时刻更加紊乱。

  祁司以并没有像当年那样反过去搂他,他静静地站了两分锺,任由这温暖又让人迷恋的怀抱将自己拥住。

  “我,还要去加班……”祁司以的语速慢得像是一字一字挤出来的一样。

  身後的人微微一僵。本来以为会放开自己,片刻後,他的头埋在了自己的颈窝。

  “现在幸福吗?”韦延在他的耳畔轻声问道。淡淡的烟草味道侵入他的鼻腔。

  如果说幸福,那是因为有你的怀抱。

  祁司以心里默默地回答著。

  “幸福……”

  闭著眼睛,缓缓开启嘴唇,“……我的家庭很美满。”

  难以置信。

  韦延松开他,难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祁司以没有回头。他很想转身揪住韦延的衣领问他消失的这几年到底去了哪里。可是到了而立之年,他明白了一些事情。话语可以是谎言,而行为已经代表了一切。一声不响地离开自己,还需要其他的解释吗?

  祁司以没有不甘心。

  韦延做出这种事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