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哥,我来驾马。”
风御麒心中有瞬的迟疑,就这瞬,他手臂被直羽箭射中。
他忍住痛,驾着马往前奔,若萱无奈,知道他不信任自己,也难怪,他和她才认识几个月而已,其中还隔着那么多的不开心。
转过个山头,避开了羽箭,身后却传来了马蹄声,风御麒暗叫糟糕,手臂酸麻,想必箭上喂了毒。
若萱看了眼四周,感觉风御麒软软地趴在她身上,她微微侧首,问道:“七哥哥,你伤得很重?”
等不了那么久
她边说边抢马的缰绳,可是风御麒不放手。爱睍莼璩
若萱气道:“七哥哥,你信不过若萱吗?我绝不会害你。”
两人的手都握在缰绳上,若萱靠着精湛的马术,扯着马往小径上跑去。
风御麒怒道:“上官若萱,赶紧顺着山路往下跑,山下人多,我们还有活命机会。”
“闭嘴,这千慕山我比你熟悉,到山下还有大半路程,马托着我们两人,很快就会被追上,你中了毒,我们只能等死。”她张口在他另个手臂上咬了口熹。
风御麒手松,她驾着马,往密林深处去。
风御麒暗叹,难不成自己要毁在这小女子手上不成?他还真是小看了她。
行了段路,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若萱说:“七哥哥,我们下马。虚”
风御麒没有吭声,若萱又要去咬他:“快点,没时间了。”
她勒住马,两个滚落在地,她用马鞭狠狠地抽在马上,马狂奔而去。
风御麒冷冷地盯着她,手中捏着飞刀,只要她敢枉动,他随时取了她的命。
若萱对上他的眼眸,心中苦笑,伸手扶起他:“七哥哥若不信若萱,可以挟持若萱,听凭发落。”
她扶着他,走进树林深处,来到处山壁,扒开上面的草,寻得个按扭,山壁前的两棵树竟然移了开来,紧接着山壁也现出扇门。
风御麒眼里惊奇不已,想不到这密林深处竟然有如此精妙的机关,他眼里心里闪过太多的不可思议,及对上官若萱的探究。
他苦笑,既然来了,就是龙潭虎岤也要闯闯。
若萱搀扶住他,柔声道:“进去吧,这里他们应该找不到的。”
两人急忙地进了山门,若萱按了里面的按扭,山门在身后合上,风御麒有瞬的心惊,但很快平静下来,环视四周。
四周片漆黑,是条长长的通道。
若萱扶着他,沿着石壁,摸索着往前走,大概走了百来米,看见亮光,再走了百来米,眼前片明朗,片开阔。
眼前有石桌石凳,石床,应俱全,想必是有人在这里住?
风御麒侧首望着若萱。
若萱只是低着头,扶着他在凳子上坐下来,知道他心里有很多疑惑,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的伤口处理下。
“七哥哥,若萱知道你有很多疑惑,等给你处理了伤口,若萱会再和你说。”若萱找出火烛,点上火,再找了小刀,放在火上烧。
她见过师傅处理伤口,倒也学得有模有样。
风御麒坐在旁,默默地看着她做着这切,他刚才点了手臂上的岤道,免得毒素四散。
若萱盯着刀子发呆,焦虑地道:“七哥哥,得把伤口处的毒挖出来,会很痛。”
风御麒哼地笑了声:“这点痛本王都忍受不了,还不如死了。”
若萱抚住他手,摇头,望着他的目光满满都是心痛。
风御麒怔了瞬,拿开她的手:“没事,你转过身去。”
“七哥哥,我得找找附近有无止血的,否则血直流,这可如何是好?”若萱担心地道。
风御麒环视了眼四周,指着不远处的草药道:“把那草药拔了来,会敷上。”
“你懂医?”若萱跑过去拔了草药,问道。
“天天看慕容笑折腾,总归会些。”风御麒淡淡地道。
若萱点点头,转过身去,听得闷哼声,转过身来时,他手臂上的黑肉挖了大块。
她赶紧给他敷上草药,眼里眨着泪光,手轻轻地抖个不停:“很痛是不是?”
风御麒眼眸沉沉地盯着她,淡淡地笑了笑:“不痛。”
“还不痛?好看的眉头都皱成川了。”若萱嗔了他眼。
风御麒表情淡淡,低头看着她
把他的手用丝帕包裹好。
若萱吁了口气,才坐到另张石凳上:“我从小就被娘亲送到这山上跟着师傅学东西。”
“好似你师傅大有来头,可是看你好像笨得可以,是你人笨?还是你师傅不会教?”风御麒上下打量她,眼里嘲弄意味明显。
若萱皱皱鼻子,做了个鬼脸:“唉,以后出去绝不提师傅,免得给她老人家摸黑。”
风御麒笑出声:“你知道就好。”
若萱伸出小指,风御麒问道:“什么意思?”
“拉勾,以后不许在外面告诉别人,否则师傅真要把我这不成器的弟子逐出师门了。”若萱微抬下巴,笑着道。
风御麒摇了摇头,伸手小指,与她的小指勾在起。
“拉勾上吊,百年不变。”若萱脸上笑脸明媚,晃得清冷的室多了几丝暖意。
风御麒垂眸,看不出情绪。
“拉勾上吊,百年不变。”他再抬眸,眼里含着点点笑意,轻轻地说。
两人拇指轻轻碰在起。
若萱要收回自己的拇指和小指,却被他反转,整个手被他握住。
她怔了瞬,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微用力,她已落入他怀里。
她头靠在他胸前,脸倏地红了,此情此景,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她不仅脸红,心跳也不断地加速,她真怕心从口里跳出来,眩晕的感觉袭来。
真的是眩晕,个反转,她已被他压在石桌上。
她本应该推他的,可是望着他越来越近的俊如神祗的脸,生生地伸不出手去。
她也纳闷,他只手受伤,却还有力气轻易在瞬间把她压在石桌,想必关于麒王爷的神勇所传非虚。
她心底又鄙夷自己,现在被他压在石桌上的可是自己,他神勇了,遭罪的可是自己呢。
她眨了眨眼,干笑了声:“七哥哥,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她自认为把这么个神仙府邸告诉他,带他来避祸,他就是不感激,也应该对她客气点吧。
须知这么个宝地,她可是师傅都没有告诉的,只是自己有时偶尔来这里坐坐,在茫茫红尘中总有时不开心,就来这里坐坐,到那边的温泉池里游上游,到石床上躺躺,心情就会好很多。
她想从他身下抽身而出,可是石桌是硬的,不会下凹,他的胸膛也是硬的,紧紧地压着她,她想抽身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
而且,他的脸越来越近,两人鼻子贴在了起了,他才停下来。
两人的眼就在咫尺,彼此都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他的眼睛灿若星辰,她脸越来越红,红唇微张:“七哥哥”
他回答她的是轻轻的吻,轻轻的掠过唇。
她心缩,顶着石桌的后背冰冷,全身起了冷意。
“若萱,本王要你。”
若萱睁大眼眸,对上他暗沉
的眸子,心漏了拍,脸烫得如火,手却颤抖得不知放在哪里合适,垂着不舒服,伸出去是他。
“你不说话,本王就当你答应了。”风御麒轻笑声。
若萱闭眼,重重地叹出口气,她不是不说话,只是太惊骇他的那句话,时不知如何应答。她应该直接的,坚决地说“不”。
“不!不要!”
“太迟了。”风御麒吻已雨点般落下来。
她想推,可是手不听使唤,绵软无力。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滚到石床上去的,石床上被子应俱全,倒少了石桌上的冰凉。
他只手受伤了,但双腿可用,把她压在身下,只手去解她衣服。
若萱浑身微颤,他有些急切,香软身子,他恨不能直接撕衣服,可是残存的理智,他虽感觉这里物什好像俱全,但还是担心没有衣服,衣服撕碎了,会出去怕是麻烦。
“不要,我还小,大婚后可不
可以”
“本王等不了那么久!”他不想再等,不想再次经受那样的痛苦,只想享受当下的快乐,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衣服总算被解了下来,他急切的吻落下去,借着点点亮光,看着她雪白肌肤,她脸有很大的缺憾,却有副极好的身子。
他的吻密密落下来,吻到锁骨处,有些怔怔地抬起头,望着锁骨上嫣红的颗痣,久远的记忆,他摇了摇头,心中苦笑,只是心魔作祟而已。
她本能地躲避,却还是抗不过他的力气,双秋水般的眼迷蒙地望着他,祈求他不要这样。
挣扎下,肚兜也被他扯掉抛开,两人的衣服尽去,他高大身躯紧紧地压住她,胸膛传来的热度要把她融化。
何必管那些俗礼
她身子全部落入他眼,肌肤白若上好的羊脂玉,锁骨上的嫣红让他心潮莫名澎湃。爱睍莼璩
“不要”带着惊恐,夹着低泣,不等她再低呼,他的吻已落在她唇上,轻轻吮/吸,留下专属于他的气息,身子半压着她,受伤的手缓缓往下滑去。
手指在那里轻搌怜揉,他对女子向来只是逢场作戏,并不动情,却迫切地想彻底占有她,她是他的女人,日被定为麒王妃,这辈子都不容改变,除非他腻了。
他顾着她初经人事,忍着迫切,慢慢而不容退切地贯穿她的柔软,享受她身子带来的极致快乐。
嫣红的血沾染在两人相贴处,她颤抖着,两汪清泉不停地滑下清泪,张小脸苑若并蒂莲,朵白莲,朵黑莲,此刻脆弱地那样美,他只想拥在怀里好好疼惜熹。
极致快乐,陷入前所未有的疯狂,他只想要更多。
直到他满足,恢复平静,室寂静,她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动不动,只有眼泪不停地落下,落在他心口,下下弄湿了他的心。
他迷恋她的身体,半日纵情后,他觉得抱她在怀,陌生而熟悉,仿佛多年前,他也直抱着这样个人,那种熟悉的味道,让他多年孤独的心找到了慰藉,心在这刻得到了宁静虚。
他微不可寻地叹了口气,他和她千慕山才是初见,怎会曾经相拥过呢。
他用那只受伤的手,轻轻地抚着她曲线优美的后背,低沉暗哑的声音在石室里响起:“温泉在哪里?把身子洗干净了。”
若萱头闷在他胸前,几分羞涩,几分委屈,几分怒。
“回去,本王向太后求旨大婚。”
若萱才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眼里是不可置信,转念想,她于他只是多个女人而已,想到这层,眼眸又暗了下来。
他抬起受伤的手,抚上她脸颊:“你我这辈子注定是夫妻,早日,晚日有什么差别,终究要过这关。”
他说得理所应当,她脸色又气又怒:“你也这样说了,为何不可以再等等,等到大婚之日?”
风御麒眼眸暗了暗,口气微冷了冷:“你只要快乐就好,何必管那些俗礼?”
若萱被他句话堵得口气在胸口,咽不下去,面对权势滔天的他又实在没办法。
她气呼呼地指了指拐角处:“转个弯,温泉池在那里。”
他伸手来抱她,她避开,低着头,咬唇,半晌:“你先去洗。”
他二话不说,单手搂过她,就往温泉池走去。
她本想不着痕迹的让他在温泉池里吃点苦头,但现在自己在他手上,怕是没有让他吃到苦头,自己反倒先吓个半死了,只好做罢。
风御麒微不可寻地看了她眼,她眼中时闪过各种情绪,他只是浅浅地笑了笑,旋即又沉了脸。
两人来到池边,他先把她抛了进去。
她暗暗骂道:“可真不好糊弄。”她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否则小命休矣。
风御麒冷冷地望着大半个身子泡在温泉里的她,透过氤氲的水气,玩味着她脸上的表情。
若萱被他盯得不自在,潜下水去,可是在水底憋了没会,受不住又浮了上来。
“啊。”若萱刚冒出水面,风御麒不知何时立在她面前。
风御麒嘲弄地勾了勾嘴角,自顾自在清洗身子,不看她。
她不好意思地往远处游去,快速地清洗身子:“转过身去。”
风御麒透过水气,看了她眼,唇微勾,终是转过身去,听得后面水声哗啦作响,知道她已快速地爬上岸。
过了会,她捧了他衣服过来,站在岸边,声音清透:“王爷,这里没有备男子衣服,将就着穿回刚才的衣服吧。”
风御麒点点头,她把衣服放在岸边石凳上,脸通红,转身就走。
“回来。”
若萱不管后面的声音,低着头,往前走,只是面前人影闪,若萱倒退两步,她脸
更红,他的衣服随意穿在身上,入目紧实的肌理,她赶紧低了头。
她转身,想从另边绕回石室。
“手受伤了,穿不了衣服。”身后淡淡的声音。
若萱脚步顿,咬牙,深吸口气,转身快速走到他面前,伸手笨拙地把他衣服理好,脸憋得通红,等弄好,她只觉得全身虚脱。
至始至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淡淡,表情淡淡。
“好了!”她侧身而过,低头往石室走去,从抽屉里找出些干果,和些野果。
风御麒坐在石凳上,只手撑在颌下,淡淡地笑道:“看样子你经常来这里,这里井然就是你另个巢岤。”
若萱嗔了他眼,又想了会:“这还是我们第次见面备下的。”
风御麒苦笑:“好几个月了,还能吃?”
若萱抓了把干果放到他手里:“干果没事,总比饿肚子好。”
风御麒接过干果,剥开,抛进嘴里,笑了笑:“今天怕是出不去,外面估计还是他们的人,看来只能和娘子再这里共宿晚了。”
若萱点头,又摇头,最后只留叹气。
“七哥哥,是谁要我们的命?”若萱疑惑地问道。
风御麒深深地看了她眼,她从他眼里看出丝探究,心里怔,莫不是他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低了头,下下地剥着手中的干果。
他递个剥好的干果,淡淡地道:“笨死了。”
若萱叹口气,把没有剥好的干果都放进他展开的大手,接过他剥好的。
夜,石室里冷清,还好干燥,加上有温泉,倒也不是很冷,只是有条薄被,半夜还是很凉,两人拥在起,取暖。
若萱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臂弯。
风御麒睁着眼,并无睡意,扫过石室,思索着这里怎会有如此地方?再低头看她小巧的脸,他低笑,若是他没看错,她看心情决定让哪半张脸对着他。
手指轻轻抚过她半张美丽的脸,近来,她对他多有助益,挡黑衣人的剑,相府帮着隐瞒相爷
近来发生很多事,敏妃入冷宫这件事,怕不会这么简单,朝堂和后宫往往紧密相联。
风御麒叹口气:她真的很单纯?敏妃步入冷宫,好似步步都离不开和她的事情,当然也是挂着麒王府的名头。这趟回去,怕有得好戏。
第二日,若萱起来时,风御麒正绕着石室观察。
“若萱,这石室只有那扇门?”
若萱跟在他身后,摸索着石壁:“我只知道那扇门,也许另有机关也说不准。”
风御麒点点头,若能找到另边的门最好,毕竟黑衣人看他俩在那附近消失,怕还从那里出去会有埋伏。
“你怕吗?”
若萱摇摇头,想了想:“七哥哥在,若萱不怕。”说完,自己脸倒红了,好似在他面前越来越大胆了。
风御麒揉了揉她头:“其实你还只是个孩子。”
若萱撇嘴:“七哥哥才知道若萱是个孩子,昨天怎”她脸红得滴血,想起昨天两人融合在起,脸就发烫。
风御麒干笑声,他有他的考量:“本王说过,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会保你世王妃位置无忧。”
若萱怔了怔,再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感觉又不同,心里泛起丝涟漪,又有丝惆怅,她看重的不是王妃位置,而是两情相悦。
风御麒见她没有说话,停了下来,抚了抚她的脸,没有说话。
若萱拍开他的手,低头走到他面前,专心找机关。
两人走了圈,没有发现异样,相视了眼,若萱叹了口气:“王爷,王府的人会来寻你么?”
风御麒点点头:“只能见机行事。”
若萱是愁食物,她准备的些女子爱吃的零食,根本难填饱
肚子,她望了眼他受伤的手,皱了皱眉。
“王府的人能找到千慕山吗?”若萱担心地问道。
“定能,但我们在这里面,不知道外面情况,也许他们寻遍就离开也未可知。”风御麒淡淡地道。
若萱心里暗下了决定,大不了到时闯出去,只是他们有毒箭,这麻烦,她抱膝坐在地上,低垂着头,时想不到好办法。
她头埋进膝里:“若是师傅在就好了。”
“我们定可以平安回到王府的。”风御麒坐到她身旁,伸手揽过她,淡淡地道。
若萱站起来:“我再去找找。”
风御麒看着她,没有动,注视着她慢慢消失在拐角。
动了心思
都愣,各对视了眼。
无法无天
风御麒才唤了侍卫进来,把文书搬来。
若萱移步过去,研墨:“王爷,你手还能写字吗?”
风御麒专注在文书上,没有理会她,过了会,他左手执毛笔,苍劲有力的字跃然纸上。
若萱不自知地咦了声。
风御麒笔微顿,瞄了她眼,见她眼里竟是惊奇。
“王爷,你直左手写字?”若萱见他的字笔锋力透纸背,问道。
“本王左手写的字不比右手差。”风御麒脸上淡淡,边写边说。
“哦。”若萱脸上羡慕之色尽显,那得花了多少精力练就如此好字呢,而且是左手。
她脑中闪,想到既然他左手写字如此好,那做别的应该也没问题,不由得嘀咕道:“王爷,左手完好,想必很多事可以自己做”
“上官若萱!”风御麒脸上怒气冲冲,眼里含着寒意。
若萱赶紧低了头,撇了撇嘴,又掳了老虎须,想着他的手五天能不能好?日子有得痛苦了。
下午,风御瑞进了清乾苑,见若萱站在风御麒身旁研墨,怔了怔,以为走错了,脚步往后退。
“老八,何事?进来吧!”风御麒抬眼,瞄了眼他,及后面跟着的慕容笑和李远。
风御瑞副不情愿的表情,走了进来,若萱福了福,给他请安。
风御瑞副爱理不理的表情,若萱有丝尴尬。
风御麒低笑,搂过若萱,道:“过些日子,八弟就得给你请安了。”
在场的人都震惊地看着风御麒。
风御瑞欲张口相劝,望了眼若萱,又撇开头,脸都是气愤。
风御麒笑笑:“有事?”
“七哥,你只是手伤,不能上朝吗?你知道朝堂上乱成什么样子吗?”风御瑞看了眼若萱,捡了能说的说。
“七哥的手伤得不轻?”说完,看了眼慕容笑。
慕容笑赶紧道:“得休息个把月的。”
闻言,若萱手抖,手上的墨杵歪,墨汁溅得到处都是,心里暗暗叫苦,个把月,得和他天天这样相处个把月?还不如去坐牢。
风御麒冷色冰冷,低头看着衣服上的墨汁。
“上官若萱!”
发呆的若萱,才惊醒过来,赶紧从腰间掏出手绢,去拭他衣服上的墨汁:“王爷,对不起。”
风御麒又怒又气,看着衣服上被摸得到处都是墨汁:“上官若萱,你真够笨的。”
慕容笑嘴角浅笑,看着若萱手忙脚乱地越拭墨汁越多。
风御瑞嘴角嘲讽,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幕。
李远嘴上憋着笑,王爷直翩翩身姿,何时这个样子,他转身寻了件外袍:“王爷,换件干净的。”
若萱脸色通红,用手绢擦干净手,接过李远递来的外袍,低着头,去解他的外袍,手抖个不停,脸已是烫到极致。
面对这么多人,第次给他换外袍,从认识也才第二次。
风御麒半阂眸子,望着她手忙脚乱地给他扣衣服。
越慌越乱,她求救地望了眼风御麒。
李远赶忙过来,笑道:“王妃,让属下来。”
若萱吁了口气,跳到边,不敢看风御麒要杀人的眼神。
慕容笑终是忍不住笑出声。
风御瑞甩了甩袖子,脸上嘲弄依旧。
李远也笑了笑。
风御麒摇了摇头,苦笑道:“上官若萱,本王真是服了你,笨得真的后无来者。”
“若萱只是没有给男子换过袍子。”
“昨天”
“王爷!”若萱脱口而出,堵住他后面的话。
其他三人怔了怔,风御瑞疑惑地目光扫过两人。
慕容笑眼眸眨了眨,嘴角莫测高深地笑。
李远好似什么也没听到,只门心思在给风御麒理衣服。
若萱脸色绯红,终是女子,脸皮薄,手甩,跑了出去。
“王爷,王妃这是?”
风御麒又气又笑,拿起文书拍在李远脑袋上。
慕容笑已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风御麒唤了丫环过来:“去看着点王妃。”
“老八,朝堂今天发生什么事了?”风御麒目光转身风御瑞。
“西北发生战事,皇上派骠骑将军去了。”
“他吃皇粮,当为国家出力。”风御麒淡淡地道。
“七哥,皇上这是为了牵制你,步步削你的兵权。”风御瑞急道。
风御麒沉默,随手翻着桌上的文书。
“上官若萱又不好看,又是相爷的女儿,和我们又不是条心的,何必花时间费心思在她身上?赶紧上朝吧。”风御瑞脸焦急。
风御麒脸上却云淡风清,目光幽远,盯着门口,闪过云裕山庄她张开双手护着‘喝醉’的他,千慕山的切。
“七哥,你在听吗?”风御瑞气道。
在担心什么?
b风御麒笑骂道:“你瞪我做甚,若是你的腰也须要个月才好,就扒了慕容笑的皮。”
若萱扯了被子,埋头进去,怎越说越让人误会,他是故意的,定是故意的。
慕容笑瞄了眼被窝里躲着的若萱,眼里闪过打趣,嘴角微勾,把药放到风御麒面前,叹道:“有劳王爷了。”
风御麒笑笑,伸手让他换药。
慕容笑给他换好药,退出去,掩上/门,只留室寂静。
风御麒走到床沿,扯开被子,笑道:“慕容笑走了。”
“我又不是怕他。”若萱脸绯红,嘴上嘀咕。
“哦,本王还以为慕容笑在这里你害羞呢,原来王妃早已进入角色了。”风御麒边笑着打趣,边去解她外袍。
若萱蹭地坐起,又急又紧张:“王爷”
“你想哪里去了?看脸的急色。”风御麒笑道,“本王给你上药。”
若萱为自己的这么大的动作也脸红,呐呐地道:“我自己来。”
风御麒收手,静静地盯着她轻解外袍,缓缓躺下,脸已红得像个苹果。
他俯身亲在脸上,撩起她中衣,手上沾上药膏,轻轻摸在她腰上。
若萱嗔他眼,只觉得清凉透上腰部,天的隐痛慢慢消失,确实是好药。
“感觉怎样?”风御麒手放得很轻。
“药很清凉。好多了。”若萱笑道。
风御麒盖上药膏,放在桌上,又取了药丸,就着水,扶着她喝下。
若萱看着他这贯动作,眨了眨眼,笑道:“王爷,你几时休息?”
风御麒看了看桌上的文书,笑道:“本想看完文书再睡,若王妃想本王陪你,那明天看也无妨。”
若萱干笑道:“若萱不是这个意思,是想着王爷歇下了,若萱也可以歇下。”
“你先歇吧,本王还得个时辰左右才能看完那些文书。”风御麒说着,就要扶她躺下。
若萱又是干笑声:“若王爷没有须要若萱的地方,那若萱回弈园了。”
风御麒才知道她转弯抹角问个半天,原来是要回弈园。
“你腰受伤了,晚上若是要起来,本王在身旁也放心些,何况你也要照顾本王的手不是?”风御麒说得本正经,说得理直气壮。
若萱脸上布满黑线,只得躺下。
她不知道风御麒什么时候躺下的,觉睡到天亮,只感觉昨晚若入个温暖的怀抱,有双微凉的手指抚过她的脸:“上官若萱,我们以前见过吗”
丫环听得房间动静,敲了敲门:“姑娘,起来了吗?”
若萱应道:“进来吧。”
丫环推门而入,端着水,服侍她洗漱。
“王爷呢?”
“王爷在练功房。”
若萱蹙眉,他手受伤了,还练功?
她问了丫环练功房的位置,路寻去,看到那间房子,脚又顿住了,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放慢脚步,站在门口。
只见他正在练剑,身穿白衣,如蛟龙出海,如猛虎下山。
她心中纳闷,他的手好了?她虽是跟着师傅没学到什么武功,可是看师傅练功,也懂些招式,他剑势凌厉,越来越快,看不清哪是剑,哪是人,这样哪像受伤的人。
她正在发愣中,只觉得脖子凉,把冰凉的剑尖已抵在她脖子上。
“王爷,这是?”若萱抬眸望着他,瞄过剑,和他的手,他左手握的剑,心下更是惊奇,惊奇他左手执笔,想不到执剑也是如此漂亮。
风御麒身形转,剑刃横在她脖子上,人已到她背后,受伤的手轻搂了她腰:“知道本王用左手执剑的人都死了。”
若萱心剧跳,转瞬笑了起来。
风御麒低首,脸色阴
沉:“你不怕死?”
若萱抬起头,大起胆子,捧住他脸,在他唇上印上吻:“若萱死而无憾。”
风御麒蹙眉,没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她又笑道:“王爷若真想若萱死,刚若萱还没有进这练功房时,王爷完全可以出手,王爷既然没有出手,却让若萱看到如此精妙的剑法,说明王爷并不想让若萱死。”
风御麒轻笑,收了剑:“不错,有几分上官凌诺的机变。”
“不过若萱知道王爷越多密秘却越不安全。”若萱苦笑。
“难不成王妃和本王不是条心?”风御麒淡淡地道。
若萱想也没想:“若萱和王爷始终条心。”说完,她自己也愣,脸微红。
风御麒看她眼,擦拭着手中的剑:“希望你记住今日的话,背叛本王的人都会得到本王严厉的惩罚。”
若萱全身泛起寒意,心口又有几分疼,几分酸涩:“七哥哥,你们活在权势的交斗中,累不累?”
风御麒擦剑的手微怔,他许她叫他七哥哥,直不反感,很奇怪的感觉。
如你所愿
泪水往下淌,小瑶扶起她,见她衣服撕成碎片,眼里闪过内疚。
“对不起,姑娘。”小瑶把自己的外袍解下来,披在她身上,扶着声不吭的若萱。
长春馆的人见两人狼狈地进来,各种眼光都有,鄙夷的,嘲弄的,探究的。
小瑶也顾不得这些,弄了热水,服侍着若萱洗干净身的污泥。
“姑娘,那些是太监。”小瑶轻声道,希望能宽点若萱的心,见若萱怔怔的,眼神无光,她也不好受。
若萱麻木地任她摆弄,躺进床里,盖上被子。
小瑶轻轻叹口气:“姑娘,你想哭就大声哭出声来吧。”
若萱侧身,埋进被子里,只看到身子不停地抖动。
小瑶坐在床沿,拉下若萱的被子,拿手绢,沾了水,洗去她脸上泪痕。
半夜,若萱就发起低烧,小瑶急急地找了小林子,让去找大夫来。
折腾半宿,天亮,若萱才烧退了,病恹恹地起来。
“姑娘,你今日就好好睡觉吧。”小瑶递给她手绢,示意她洗把脸。
若萱没有作声,下床,穿了鞋,和小瑶路无话,进了景阳宫。
低头收拾景阳宫,小瑶劝不住,也随她。
她直不说话,埋头使命地擦桌子,给琴贵妃上了柱香,眼泪又汩汩透过指缝不停地留了下来。
小瑶走进来,轻拍她,她伏在小瑶肩头,哭了起来。
两人正抱头痛哭,那厢小林子进来,低声道:“太后正宣姑娘去慈宁宫呢。”
若萱擦了擦眼角泪水,走出景阳宫。
小林子和小瑶对视眼,小瑶道:“快王爷是不是在宫里。”
小林子点头。
小瑶在景阳宫走来走去,不多久,小林子找了风御麒来。
风御麒冷着脸:“怎么事?这么急找本王来。”
小瑶跪在地上:“奴婢和姑娘昨晚被群太监按在地上,太监把姑娘衣服扒了,现在宫里在传姑娘不洁。”
小瑶说完,把头伏在地上:“奴婢有罪,没有保护好姑娘。”
风御麒脸阴沉沉,浑身如千年寒冰笼罩:“现在她在哪里?”
“被太后请走了。”
风御麒甩袖,快步走出景阳宫。
小林子扶起小瑶,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
“可是”
“别可是了,王爷不会怪你的,还好只是几个太监,别再想了。”小林子摇摇头,走了出去。
风御麒到慈宁宫,放慢脚步,闲散地走进去,向太后请了安,坐到旁的椅子上。
若萱低头跪在地上。
风御麒望了眼若萱,转向太后:“母后,若萱这是?”
太后呷了口茶,叹口气,很痛苦的样子:“哀家本想着相爷为大梁鞠躬尽瘁,是大梁的功臣,想着相爷的女儿定也人品不俗。”
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都是自责:“谁知上官若萱竟然做出有失颜面的事情,万配不上你了。”
风御麒脸色平静,眼眸扫了眼如木头人样的若萱:“母后,此话怎讲?”
太后摆弄着手中的翡翠戒指,脸上凌厉起来:“昨晚,有些要处于极刑的犯事太监,不知怎的逃了出来,还把上官若萱的衣服扒了,谁知上官若萱手臂上的守宫砂已不在。”
闻言,风御麒好似松了口气,笑道:“母后,这是儿臣不对。”
太后截口道:“她自己不检点,就是派再多人保护她也没用,你不用自责,虽然她是相爷的女儿,哀家也严惩,否则天下女子都这样不要脸面了。”
若萱抬起头,幽幽地望了眼太后,目光再看向风御麒。
太后嫌恶地望了眼若萱,副狐媚样子,这张脸和当年的许子君真的有几分相似,就是连那狐媚样子都像,那汪双眼,真的会男人疯狂,让女人恨不得毁掉。
琴贵妃离去后,先皇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许子君身上,许少君俨然就是琴贵妃的替身,琴贵妃得先皇宠爱也变罢了,可是许子君是有夫君的
更可恨的是,先皇把那串莲花玉坠子送与了许子君。
风御麒伸手扯起若萱,笑道:“母后,若为此事,怎无须罚她,而应该把那些太监处于极刑。”
太后冷笑:“麒儿,你母妃死得早,哀家直当你亲儿子样看待,你若被她迷住,你母妃九泉之下会如何伤心?”
风御麒笑道:“儿臣已在母妃面前祭拜过,上官若萱就是儿臣今生的王妃。”
他顿了顿,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脸:“她的清白给了儿臣。”
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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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萱望着风御笙隐入宫中层层屋檐,才进了景阳宫。
小瑶跑了出来,拉着若萱的手,关切地问道:“怎样?太后有没有难为你?”
若萱笑着摇头。
小瑶见若萱心情好起来,也放下心来,又有些好奇,不知王爷怎么开导若萱的。
风御麒回到王府,风御瑞和慕容笑已等在苑里。
慕容笑抱拳笑道:“王爷,恭喜,听说很快就要大婚了。”
风御麒阴沉着脸,进了书房,命侍卫去把上官凌诺请了来王府。
风御瑞脸上冰冷:“七哥,上官若萱哪点吸引你了?”
风御麒靠在椅子上,姿态慵懒:“总归要娶,晚娶不如早娶。”
“很好,那八弟先恭喜七哥很快就要成为上官凌诺的乘龙快婿了。”风御瑞冷冷地道。
风御麒淡扫了他眼,对他的嘲讽很不悦:“她是她,上官凌诺是上官凌诺。更何况上官凌诺暂时对本王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风御瑞冷哼声,撇开脸,副不想再说的样子。
慕容笑在旁浅笑。
不多久,上官凌诺到来,几人相互客气了番,退了出来,书房里只剩上官凌诺和风御麒。
“岳父大人,请坐。”风御麒客套地道。
上官凌诺也不客气,坐在他对面,静等着他开口。
风御麒表情淡淡,轻叩桌面,沉吟了会,开口道:“想必相爷也知道了若萱被那些该死的太监扒了衣服,所以”
上官凌诺温文的坐在那里,眼眸微眯了眯。
风御麒好似怕上官凌诺误会自己不够诚意,又补充道:“本王自从千慕山上见若萱,对她的身姿和舞姿已有些动心,实想不到面纱下的脸是如此,但本王现在也不在意了,若有必要,本王府中的慕容笑身绝世医术,倒也随时可以给若萱换张脸。”
上官凌诺微微笑了笑:“若萱是老夫的掌上明珠,本想着放在身边多养几年,唉,这如今,女儿大了,由不得老夫了。”
风御麒笑道:“麒王府距相府也不过几步远,相爷想若萱了,随时欢迎来王府,本王也定会让若萱常回去看望相爷。”
上官凌诺点头:“说得也有理。”
风御麒沉了脸,为难地道:“本王已向太后请了旨,只是太后还末准婚。”
上官凌诺垂眸,沉思,时没有说话。
“本王见若萱在宫里总受些妃嫔的气,若是大婚后,若萱就是麒王妃,岂容那些妃嫔在她身上撒气。”风御麒沉声道。
此话说中上官凌诺的心思,后宫之事他不便多管,有时若萱受些气,他也只能隐忍不发:“嗯,王爷说得有理,老夫也会找太后,催促太后早日下旨。”
“如此甚好。”风御麒笑道。
上官凌诺站起来告迟,出了麒王府,并没有急着进宫。
他叹气,这还得计议翻,太后哪是那么容易许婚的,所以有得番波折了,只是若萱这孩子和麒王爷坐实了夫妻,弄得宫里人尽皆知,这幕后的人也太狠了些。
西北战事吃紧,骠骑将军刘尚武虽先打了几个胜战,但是对方缓兵到来,现在胶着状态。风御扬早朝上扫过群臣,上官凌诺这时候又称病,风御麒更是直接说忙于不日的大婚,几天不见人影。
风御扬烦躁地退了朝,信步走在宫里,不知不觉走到了景阳宫前,正碰上若萱。
“随朕走走。”
若萱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时候也不敢拒绝,若是皇上不高兴,传到太后耳里,怕这婚也结不成了。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御花园,御花园有条河,直通宫外,河两边垂柳依依,繁花似锦,风御扬却觉得烦闷不已。
他叹口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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