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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

作品:毒妻归来|作者:悲哀的鱼儿|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7 03:07:03|下载:毒妻归来TXT下载
  风御笙低笑,突然松了手,若萱往下跌去,她吓得闭了眼,她能想象摔下去不死也残了。

  风御麒浑身泛着寒意,身形闪,接住若萱,稳了稳身形,恨恨地瞪了眼笑得正欢的风御笙。

  若萱感觉自己在个温暖的怀抱,没有摔在地上,睁开眼,对上风御麒俊美的容颜,熠熠生辉的黑眸比繁星更美,她脸红,挣脱他的怀抱,低头跑开。

  “以后不许再打她主意。”风御麒警告道。

  风御笙跃下树,拍拍衣袍,笑道:“太晚了!”

  风御麒脸色瞬间苍白。

  “她是你弟媳,六哥!”

  风御笙背对着风御麒:“我比你先认识她,何况你不爱她,而且她现在还不是七王妃,自然也不是六哥的弟媳。”

  风御麒出神于风御笙说的那句:我比你先认识她。

  风御笙转过身来,恢复不羁笑颜:“大婚还有三年,三年时间,我们公平竞争,她若爱我,你就放手。”

  风御麒冷笑:“就看你有没这手段,何况就是七弟不要的,也不可能给你,皇家颜面何在。”

  “我可以带她离开,永不在皇家出现,我还可以助你臂之力得到你直想要的。”风御笙负手而立,风吹得袍子猎猎作响。

  不期而至

  风御麒这才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冰火!中文爱睍莼璩

  小环端着药进来,扶着若萱喝下。

  风御麒见她喝下药,才缓步走出房间,坐在外面厅子里。

  “她怎么样?”

  慕容笑浅笑:“刚才你不是在场吗?煨”

  风御麒蹙眉,冷着脸,表情很不耐。

  慕容笑也不管他的怒气,缓慢地坐在桌子的另侧,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才道:“她天生对茴香豆过敏,沾了这个就起红疹及肚子痛。”

  风御麒想起相府的幕,若不是她,上官凌诺借机为了俩人的安危而搜查,怕是会露了马脚撞。

  但是经过这次,若遗诏在上官凌诺手上,怕他会更会更妥当收藏。

  慕容笑浅笑:“看样子王爷是无功而返?”

  风御麒冷了脸,从怀里取出上官紫柔脖子上戴的那串莲花玉坠子,递给慕容笑。

  慕容笑敛了笑,接过玉坠子,就着烛光仔细查看:“这串好似真的是先皇送给你母妃的玉坠子。”

  风御麒淡淡地点头,满脸沉思,盯着烛火出神。

  “只是为何会在上官紫柔身上?”慕容笑猜不透其中玄机。

  李远道:“会不会相爷在那场大火发生时先到步?然后把玉坠子拿到手?”

  慕容笑望了眼风御麒,见他目光淡淡,不知他怎么想的。

  “相府密室里确实有个小格子,但玉坠子不是钥匙。”风御麒把晚上探听到的事情告诉两人,“而且,还有另拨人在寻找遗诏,也盯上了相府。”

  “太后的人?皇上的人?”慕容笑自言自语,又似问两人。

  风御麒摇头:“都可能。”

  他苦笑,也许是他的好六哥也难说,六哥是真的对若萱动了心思,还是扰乱视线?

  “相爷手中有遗诏,太后和皇上过得也不舒坦。”慕容笑把玉坠子扔回桌上,冷笑:“找不到藏遗诏的地方,这串玉坠子岂不是没什么用处?”

  “也许遗诏并不在相府,藏在别处?”李远猜测道。

  风御麒拿起桌上的玉坠子,放在手上把玩,表情淡淡:“真美!”

  慕容笑和李远怔了瞬,对视了眼,都没有说话。

  风御麒把玉坠子收了起来,放进袖袋里,站了起来,往若萱房间走去。

  他推门而入,小环坐在床沿照顾着。

  若萱面朝里而卧,身子倦曲着,他坐在床沿,低声问道:“还痛吗?”

  若萱听得他轻柔的声音,翻转身子,平躺着对上他的黑眸,缓缓点头,哑着声音道:“嗯。”

  风御麒倾身过来,望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有丝动容,伸手抚上她肚子。

  若萱身子僵,他温热的掌心贴着衣服,热度透过衣服传到肌肤上,好似痛意退去不少。

  小环怔了怔,低头,行了礼,退了出去,顺手把门掩上。

  “王爷,我能忍住,你不用担心,夜深了,你去休息吧。”若萱目光躲闪,不敢看近在眼前的风御麒,他在这里,她更紧张。

  风御麒却恍若未闻,反而脱了鞋,爬上床,钻进她被子,把她搂进怀里,手掌贴紧她腹部,来回抚摸。

  若萱身子僵硬,紧张得呼吸都放轻了,还待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你帮了本王,本王知你的情,睡吧。”他轻柔的声音从后背传来,让若萱感觉心中暖,只是两人这算什么?

  风御麒好似知道她所想,又道:“你我终会成为夫妻,你不用去守那些俗礼。”

  若萱苦笑,身为女子,在男尊女卑的世界,她若不守俗礼,怕会被人用唾沫淹死,可是肚子时不时抽痛,她没有力气反抗,也反抗不过他,方面心底也真的贪恋他的温暖。

  他掌手温暖,也许注入了内力?若萱晕沉沉地想着,肚子又抽

  痛起来,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

  “你为何要帮本王?你不怕本王对你爹不利?”风御麒凑在她耳边,轻声问出整晚的疑惑,而且他对自己的行为也惊异,怎会当时就跃进她房间?但好像当时也没别的办法了。

  若萱怔了下,转过身,面对着他,望着他清俊的脸,想了想,摇了摇头,当时没有多想,见他穿着夜行衣,就只有个念头,帮他掩饰,其他没有多想。

  “王爷会对我爹不利吗?”若萱担心地问道,不会帮了他,却害了自己爹爹?

  风御麒回答不上来,如果可能,谁挡他的路,他都会毫不留情,不会手软。

  若萱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俊美如仙,她却觉得寒意涔涔。

  “只要他不害本王,本王自然不会动他。”风御麒被她这样注视有些烦躁,他翻动她身子,还是如刚才那样搂着她,方便手掌贴在她腹部。

  若萱心中悲痛,她夹在爹爹和他之间,这算什么?边是疼爱自己的爹爹,边是他。

  她觉得痛波波地袭来,没有止歇,卷成团,身下好像还有湿乎乎的液体流出,忍不住低呼:“好痛!”

  风御麒心中紧,搂着她轻颤的身子,扬声对外面叫道:“叫慕容笑过来。”

  小环听得动静,急急去请慕容笑。

  慕容笑站在门口,轻叩了下门,风御麒烦躁地道:“进来!”

  慕容笑推门而入,风御麒正黑着脸坐在床沿,冷冷地盯着他:“她怎么还痛成这样?”

  慕容笑皱了皱眉,上前,搭上若萱脉搏,表情怪异,深深看了眼若萱,再看了眼小环:“好好照顾姑娘。”

  他欠身,往外走去,风御麒冷声道:“慕容笑!”

  慕容笑也不停留,风御麒只得也跟着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你也没办法?”风御麒浑身散着寒气,见鬼的茴香豆。

  慕容笑淡淡笑,又有丝不自在:“很不巧,若萱姑娘的初潮来了。”

  风御麒怔怔地盯着慕容笑,半晌,才脸色微红,转身大步走到苑中,负手而立,望着天际,奇怪自己的反应,真的是因为她帮了自己而心生感激这么简单吗?他坚定地对自己说是这样的,就是这个原因的。

  小环掀开被子,看着床上的血,红着脸对若萱道:“姑娘,起来处理下。”

  若萱不知这是什么,但看过书,也有些意识到是什么,亦红了脸,想到刚才在风御麒怀里,这个不期而来,她脸更红了,顾不得腹部疼痛爬下床处理。

  小环弄了热水,服侍好若萱,扶着她坐在椅子上,然后把被单换上新的:“姑娘,你这有得痛苦了,本就腹部痛,加上信期,怕是要遭几天罪了。”

  若萱低着头,抚着腹部,紧咬着唇,没有吱声。

  小环叹口气,过来扶着她:“快躺下吧,折腾晚了

  多休息才养身体。”

  若萱小心躺下,望着小环:“谢谢!辛苦了,你也早些休息去吧。”

  小环笑道:“姑娘,你是未来王妃,服侍你是奴婢的本份,可别谢,岂不是折杀奴婢了。”

  若萱笑笑,没再说什么,看着小环放下床幔,掩上/门,脚步声越走越远。

  小环抱着被单,在苑里碰到负手而立的风御麒,请安道:“姑娘歇下了。”

  风御麒挥挥手,小环行礼退下。

  他走回房间,依旧躺在她身后,手贴着她腹部。

  若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若说开始他躺在身旁已是很尴尬,现在来了月事,她脸更红得如火烧。

  他却自然地,挥手灭了烛火,房间陷入黑暗,热度集中在掌心,声音轻柔:“累了,睡吧。”

  若萱痛得只有出气的份,浑身虚脱,晕沉沉间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天已大亮,身旁也已没有风御麒。

  她撑着坐起来,下了床,小环赶紧进来搀着她,笑道:“姑娘,你要什么尽管和奴婢说,你若是再弄痛了哪里,王爷要

  心疼死的。”

  若萱苦笑:“我饿了。”

  “奴婢去给你准备早膳。”说完,又笑道,“应该是午膳了,也难怪姑娘饿了。”

  “王爷呢?”若萱问道,脸上红通通的,想着昨晚和他相拥而眠,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是点知觉也没有。

  小环浅笑:“早王爷就离开了,吩咐奴婢好好侍候姑娘。”

  很快,小环准备了清淡的饮食,摆放在桌上,笑道:“姑娘,赶紧吃吧。”

  若萱忍着腹部疼痛,吃了碗,吩咐小环撤了,道:“我想出去走走。”

  他今晚会来吗

  小环笑道:“姑娘还是先养好身子再出去,吹了冷风让病情严重这可不好。爱睍莼璩”

  若萱想想也是,叹了口气,见柜子上摆着些书,遂走过去取了本棋谱。

  小环边收拾边笑:“姑娘,别怪奴婢多嘴,看棋谱费脑子。”

  若萱怔了下,笑道:“无妨。”

  她走回床上,靠在垫子上,侧着身子看起棋谱来,想到那次输给风御扬,被风御麒取笑了番,心底不太服气,遂想看看棋谱熨。

  夜色渐暗,春风习习,风御麒进了别苑,进了她房间,入眼就是若萱斜靠在垫子上,手上捧着本棋谱,正看得入迷,床上散落着几本棋谱。

  他站了半晌,她没有发现,他微有些不高兴,走到床前,伸手抢了她手上的书:“病中还费脑筋想这些,何况你再怎么练也赢不了皇上和本王。”

  若萱吓了跳,就要行礼,被他按住:“好了,病了就别行礼了。胶”

  若萱嘀咕,看来没病时,这礼是下也不能省的。

  只限于心里想想,她可没胆惹他,嘴上却是笑道:“只是无聊找本书打发下时间。”

  “不痛了?”风御麒边说边探上她腹部。

  若萱往后缩,脸红,笑道:“比昨天好多了。”

  他讪讪地收了手,把床上的书都扔到桌上,彭彭几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突兀。

  若萱心跳了跳,偷偷打量他眉眼,想必又惹怒了他。

  他没有说话,表情冷淡,脱了鞋,上了床,扶着她躺下,还像昨晚那样,搂着她,手掌贴在她腹部。

  若萱僵硬地躺在他怀里,千言万语想拒绝,方面却贪恋他掌中温度带来的舒服,另方面撇开礼仪上的不妥,她有些淡淡的喜欢,认识到这点,她脸倏又红了。

  风御麒却很自然,自然地躺在她身后,自然地把下颌搁在她头上,闻着她头发散出来的清香,自然地搂着她。

  他很快睡过去,想必近来太累,事情太多,要和太后周/旋,要和皇上周/旋,要和大臣周/旋,还要面对冷园的女子,此刻心情却莫名的放松下来,娇软的身子在怀,舒适无比,他喟叹声,陷入梦乡。

  若萱背对着他,见他没说话,没有任何动静,在僵硬中也迷迷糊糊睡过去。

  天大亮,她醒来第件事就看身侧,他已离开,她有些失落,叹了口气,坐起来,抱膝发呆,心里乱得很。

  小环进进出出,最后终于走过来,叹道:“姑娘,你这样神思恍惚已经天了。”

  若萱茫然抬头,天又黑了,他今晚会来吗?她竟然是期许的,她怕发怒的他,却没办法拒绝这两晚陪着她的他。

  她拉被躺下,平静地道:“我睡了,别让人打扰。”

  小环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敢情姑娘是让王爷不要过来打扰?她摇摇头,在麒王府王爷是天,谁敢说不?

  果真,风御麒依然踏着夜色进了别苑,小环壮着胆子向前,请安:“王爷,姑娘今日发了天呆,已睡下了,让人不要打扰。”

  风御麒冷哼声,给她点阳光,她就灿烂了。

  小环叹口气,希望姑娘不要惹怒王爷,应该高兴才是,谁能得到王爷如此上心呢?

  风御麒推门,门竟然在里面拴上了,他脸上怒意泛起,只是瞬,又笑了笑,拿出随身带的小刀,轻易挑开门拴,走了进去。

  若萱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心里七上八下,拴了门,怕他发怒,又怕他根本不会来,自己这样岂不是太轿情了?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她用被子蒙住头,烦透了,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

  听得门响,若萱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重重床幔,和门口的风御麒对视着,接收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打了个寒颤。

  风御麒脚踢上/门,坐到桌旁,自顾倒了杯水,喝了口,冷冷地道:“想必身了大好了。”

  “谢谢王爷挂念,已是好了,所以王爷可以”若萱意思他没有

  必要再和她挤在张床上,但实在不知如何说出口。

  风御麒冷哼声,喝光杯中的水,站起来,长身玉立,影子被烛火拉得很长,步步往床前走来。

  若萱揪紧着心,看着床幔,终被他掀开,身子俯了过来,笑得邪魅:“本王来了就不会离开,你别找那么多借口,对本王没用。”

  若萱翻了翻白眼,别苑房间不少,前两晚,她痛得不能忍受,他睡在身旁,她没力气推开她,现在茴香豆引起的痛苦已过去,只是信期带来的隐隐痛,她还是能忍受的,相比她更不能忍受的是他睡在身旁。

  风御麒见她翻白眼,本是表示无奈,在他看来却有趣,低笑了起来,伸手搂过她:“有多少人想躺本王怀里,本王还不乐意呢。”

  若萱无语,想说不稀罕,但内心深处好似有些稀罕的,违心话她时说不出来。

  风御麒低笑,先躺下,指了指臂弯。

  若萱无奈,缓缓躺进他臂弯,闭眼,数羊。

  只是数了半天,百,两百,三百还是睡不着,身后的风御麒已传出浅浅的呼吸。

  她轻轻翻转身子,就着外面的星光,望着近在咫尺容颜,手忍不住的抚了上去,低喃地叫了声:“七哥哥!”

  凝了他半天,渐渐困了,翻转身子,拉过他手依旧放在腹部,低笑着嗔道:“你哪是来照顾我的,明明是堂堂王爷还来我这里蹭床。”

  风御麒睁开眼,半抬身子,手撑着脸,盯着她的睡颜,表情淡淡,眼里闪炼着火焰。

  整晚,他睡得并不好,早早离去。

  这日,若萱正在别苑的小径上走着,望眼看过去,片紫色,蒲公英开得正旺,她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再去拔掉那么多的蒲公英,只是让小环洒了水。

  小环在花架上垫上羊毛毯,放上垫子,若萱微笑着坐上去:“谢谢你,小环!”

  小环笑道:“姑娘,你太客气了。”

  若萱浅笑,低头百万\小!说,手中是本传记,阳光透过花架洒进来,斑驳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娴静闲适,小环注视了会,有些恍惚,若萱半侧身子美若仙,自从若萱姑娘身子好了,王爷有几日没来别苑了,也没派人来接姑娘回王府。

  她每日注视若萱,若萱好似对别苑的生活很满意,每日百万\小!说,打棋谱,只是夜晚来临的时候会在门口站会,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什么,再默默地走回房间,弹上曲平沙落雁,她总能从琴声里听到丝哀伤。

  太阳西沉,春天的黄昏凉意阵阵,若萱从书里抬起头来,活动了下僵硬的身子,看到小环正走了过来。

  “姑娘,天黑了,别看了,伤眼睛。”小环边说边给她披上披风,笑道,“夜晚凉,多穿些,别又病着了。”

  若萱

  笑望着小环,她和青红是两种性格,温暖细心,青红做为个丫环却孤傲。

  “我也不是这样娇气,只是正好碰上这摊子事,才病恹恹了几天。”

  “病后更要注意,否则寒气入了,以后总有得苦吃。”小环笑道。

  若萱扑哧笑出声来,小环怔,不知若萱笑什么,想想自己没说错什么呀?

  若萱见小环脸茫然可爱的样子,不由得笑意更深:“你我年纪差不多,说出的话怎就像奶娘?”

  小环才又跟着笑起来:“我们做奴婢的自是被教导怎么服侍主子,哪些应该注意,哪些不能做,哪些能做。”

  若萱听得凝重起来,道:“难为你小小年纪了。”

  她又不由得想起春桃,自小长大,自己虽然是相府讨主母讨厌的庶出小姐,可也终究待遇和春桃有些不样的。

  她叹口气。

  “姑娘为何叹气?有些什么需要的?”小环等在后面,笑问道。

  “只是想起我在相府的丫环春桃,自小和我长大,也如你这般对我好。”若萱淡淡地道,折了朵路边的迎春花,放在鼻间轻轻地闻了闻。

  小环笑道:“姑娘若是喜欢可以求王爷要了春桃姐姐过来。”

  若萱心里暗

  叹,当时她也求过奶娘,看奶娘为难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

  若萱转了圈,看了眼门口,淡淡地道:“也泛了,回去吧。”

  用完晚膳,若萱依旧取出棋谱,开始打谱,其实脑子里什么也没记住,只是手眼在动,思绪早不知飘到了哪里。

  你不可欺负我

  风御麒迈步进了厅里,小环正要请安,被他挥挥手禁了声,他信步走到若萱房门口,只见她正专注摆着棋谱。

  他脚步放轻,走到她身后,伸手搂住她,下颌搁在她头上,她惊得跳起来,弄得地棋子,书掉落地上。

  他微微蹙眉,脸上淡淡,转身在椅子旁坐了下来,看着她请安。

  小环正要进来收拾地上的棋子,风御麒挥手:“退下。”

  若萱心里不安,刚才她跳得太凶,头弄到他下颌,她听得他闷哼了声,她心里直叫苦,怎么碰到他就总是不淡定,总是让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弄得这么慌乱熨?

  风御麒招手,表情淡淡,嘴上轻声吐,却不容拒绝:“过来。”

  若萱步移,不甘不愿地慢慢地往他身边移过去。

  他微眯了眯眸子,注视着她的脚,哼了声,不是生气,是带着笑意的轻哼,慢慢的脸上也浮了笑意:“我让你这么害怕吗?胶”

  若萱点头,又摇头。

  风御麒皱了眉,微欠身,伸手把她扯落怀里,她本能地扭动,他声音暗哑:“别动!”

  她不知什么情况,但感觉诡异,乖乖地不敢动,念着这些日子,在他怀里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脸羞得红通通的。

  “这几日都忙什么?”风御麒没话找话地问道,其实她每日所做的事情都有人汇报给了他。

  “百万\小!说,闲逛,打发无聊时间。”若萱叹口气,如实回答。

  风御麒轻笑:“听你口气很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倒是喜欢宫里受苦的日子?”

  若萱重重地叹了口气,宫里的日子就更不喜欢了,整天担心被太后拿了把柄去,担惊受怕的,还有后宫那些女子,想必她们被关在宫里太久,都拿整人为乐。

  “这也叹气,那也叹气,到底要如何才满意?”风御麒蹙眉,低头看她,她长长的睫毛在烛火下颤动,留下排漂亮的剪影。

  若萱侧首,大着胆子对上他黑如深潭的眸子,里面含着几抹探究,她心里几丝甜,几丝酸,几丝苦,怕是自此天大地大,也找不到以前的宁静,不识愁滋味的时光去不复返了。

  他头低了下来,凑过来,她怔了怔,头本能往后退,他再往前凑,她再往后退,直到头抵到桌上,再无可退,他的脸也无限放大在她面前。

  他俯视着她,手轻轻抚过她黑色莲花印记,幽远的声音低低地落入她耳里,敲在心上:“上官若萱,你想要什么?”

  若萱闭了眼,因为他的唇已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啃咬,她心底冷意片,身子不停地颤抖,煎熬着。

  他的唇滑向她耳边,轻轻地呵气,低声道:“你要什么,和本王说,包括以后饶你爹命。”

  若萱轻颤,冷意更甚,她不懂政治,太过血腥。

  “感情!”若萱不受大脑控制地吐出这两个字,自己都骇了跳。

  风御麒抬头,微眯着眸子,幽黑双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吐出的字却带着千年寒冰:“唯独感情本王给不了。”

  他没有说谎,说的是实话,他早已绝情弃爱,这辈子早不再爱。

  若萱苦笑,用力推开他:“王爷这些日子做这些是为何?只是报恩吗?”

  风御麒蹙着眉,看着失了冷静的若萱,不再是那个在他面前慌乱,拘谨的她。

  “我不需要。”若萱深吸口气,“我做那些,也不是要你记着我的情,若真要谢我,那从此离我远点,再远点,最好你们争权夺利时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风御麒伸手,复又把她扯进怀,牢牢地固定住她,让她不得挣脱,眼里闪过丝丝隐忍:“你以为身为麒王妃,你能做到置身事外吗?我可以放过你,别人会放过你吗?”

  “风御麒,你刚才说什么都可以答应,那我不要这麒王妃的虚名,你放我走,我和师傅恣意山水。”若萱被这闹,倒理清了思绪,现在想来江湖这条路好像才能让她获得暂时的宁静,她不知真的离开麒王府,纵情山水是否真能快乐,怕是天大地大,都放不下了。

  她不由得又抬头,看了眼面前俊美的容颜,眼里酸涩,心里更苦。

  “你确信你真的要离开吗?”风御麒哑了声音,微眯了眯眸子,想到六哥说带她远离皇家,远离纷争。

  萱抬起下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坚决的心意。

  他突然发了狠,掐住她下颌:“不可能。”

  若萱苦笑,反正惹怒了他,也不再惧怕,直瞪着他,嘲讽地道:“原来王爷刚才说的话都是试探若萱的,或是王爷就是这样哄外面的女孩?”

  风御麒不怒反笑,抱起她,个旋转,两个滚落在床上:“没错,只是别的女子都会说要钱,本王的宠爱,你果然不同,你成功了,引起了我的兴趣,所以,也别再指望离开了。”

  若萱气结,他此刻抱着她,手在她身上游移,说着这样的话却脸色正常,她气哼哼地转了头。

  “平时看着温顺可人,发起怒来如小狮子,还真有些像上官凌诺。”风御麒轻笑,挥手放下层层床幔。

  若萱想移开身子,可是被半压着,移动不了半分,气道:“风御麒,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在床上能做什么?”

  “我不要和你睡了,我肚子不痛了,你可以去隔壁,或是我去隔壁也行。”若萱面对着他表情淡淡的脸,就来气,他总能这样的淡然,而她总是没着没落的心情,有时恨不得他的飞刀能射进自己的心里,不会痛,了百了。

  风御麒低笑:“用完了就想脚蹬边。”

  若萱气极,她肚子痛时也没求他睡在身旁,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毕竟痛得要死要活,他在身旁,她是真的感觉好许多,心不由软了下来,不再和他争执,自动躺进他臂弯,背向着他,像前几天的姿势。

  风御麒怔了瞬,看着躺在怀里的女子,僵立的背透露出她的怒气和不满,还有隐忍。

  他轻叹口气,手环上她腰,手灵巧地探进她怀里,微凉的手划过她傲然挺立的红梅。

  若萱吓了跳,要退开,可是被他抱着,退不开,不由得怒道:“风御麒,你不可欺负我。”

  “我们本就夫妻,做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是很正常,何况,你已长大了。”风御麒说得再正常不过。

  若萱反应过来,他说的长大是什么意思,脸羞红,他看着她下面的血把裙子染红。

  “我们还没大婚。”她只能把这个理由拿出来,而且事实如此。

  风御麒嗤笑,边两下扯碎她衣服,翻身覆在她身上,太后花招很多,谁还等什么大婚,极时享乐才是正道。

  若萱羞死了,双手抚住胸前,带着哭腔道:“风御麒,不要,还没大婚,你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风御麒怔了怔,抚了抚她脸:“大婚只是个形

  式,本王不会让大婚等三年的,这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好好做本王的女人就好了。”

  若萱心底冰冷,身子却在他身下发烫,他根本就熟稔于此,缓缓地分开她腿,凝着她,眼里含着浓浓。

  若萱抓起身旁的枕头砸向他,被他轻松躲开,他有了怒,手掐住她下颌:“你逃得了吗?你准备把身子给谁留着?”

  若萱吃痛,面对他,力气相差太悬殊,她真后悔没有好好练武,否则也不用这么被动。

  他幽黑如深潭的眸紧凝着她,她每日在宫里,他也不好过,只是他把所有情绪隐藏得很好。

  他身子沉,若萱惊呼声,眼里泪不停滑落,伤心绝望,痛,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两汪清泉幽怨地望着他。

  风御麒低头,轻轻吻去她的泪,低声哄道:“别哭!”

  她泪落得更深,无声的泪,滴落在他心头,身上是如火的渴望,心口是汹涌漫上来的泪,掩没他,呛不过气来。

  她的紧窒,让他轻易进不去,额头布满细汗,终是叹口气,翻身,下了床,披衣走了出去。

  若萱第反应下床,把门拴上,把桌子顶在门上。

  风御麒听得门里的动静,脸色阴沉。

  三年,他绝不容许中间再出什么偏离自己的掌控,太后想让他不如意,他偏不如她意,不管是帝位,还是女人,他不会让太后再次得逞

  他转首望了眼紧闭的房门,眼里暗影重重,冷意重重。

  差点摔死

  若萱躺在床上,盯着床幔,想着他今日的不正常,她虽被太后赐婚给他,可是还有三年,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他爱的不是她,她还指望着哪日他厌烦了她,放她离开。爱睍莼璩

  她伸手扯过被子,蒙住头,脑子里都是他扑上来的画面,他微凉的唇,他竟然她又羞又恼。

  她翻来覆去,想着如何向他开口回相府,或是干脆呆在宫里,这三年就可以避开他了,可是宫里的日子真的难熬,时时都过得胆战心惊。

  早上,她打开门,怔了怔,风御麒正坐在厅里,手中执着茶杯,淡淡地望着她。

  她先是脸红,再是惊慌,再然后是不知所措熨。

  许久,他放下茶杯,淡淡地道:“收拾下,会回王府。”

  “哦。”若萱如蒙大赦,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回了房间,却发现根本没什么好收拾,遂又慢慢地移步走出来。

  风御麒负手而立,盯着她,脸上冷冷的,往外面走去,若萱快步跟上,苑里停着辆马车嚼。

  风御麒立在马车前,转身望着站在几步远的若萱,冷冷地道:“上车。”

  若萱低头,看着脚尖,想着要和他坐辆马车心里就不安。

  这时小环跑了过来,笑着对若萱道:“姑娘,上车吧。”

  若萱见小环过来,才笑了起来,拉着小环上了马车。

  风御麒冷冷地看着若萱前后不样的态度,眼里暗沉,着人牵了匹马,跃上马,跟在马车后面。

  若萱坐进马车,微不可寻地叹了口气。

  小环望她眼,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有说话,时静默着。

  马车行到王府,风御麒自先进了府,若萱跟在后面,他往清乾苑而去,她往弈园走去,路上丫环纷纷请安,若萱怔了怔,旋即明白过来,心里苦笑。

  若萱回到弈园还没有坐定,门口就热闹了起来,虞美人和林美人等已过来。

  她忙站了起来,虞美人已是扭着腰肢快步走进来,笑道:“王妃,妹妹们听说你生病了,故过来看看。”

  若萱因虞美人声妹妹,有些不自在,按年龄她自是比虞美人等都小,但按以后的身份也说得过去。她也就没有出声反驳,免得显得自己轿情。

  她笑笑:“已经无碍了。”

  虞美人左右看看若萱,笑道:“看来病得不轻,看看脸色这么差。”

  林美人掩嘴笑道:“要不王爷整天往别苑跑呢,想必是担心王妃的病。”

  若萱浅笑,他倒是关心她的病,只是君心难测,她也不想去深想,就是深想也想不出来,不如轻松点。

  虞美人从小丫环手上接过瓶膏/药,笑道:“这个膏/药保养皮肤很好,你看你脸色差,王爷看着心疼。”

  林美人拿过膏/药闻了闻,笑道:“这膏/药里有红花成份,怕是不适合王妃。”

  若萱怔了瞬,没明白林美人话里的意思。

  虞美人笑笑:“也是,还是我自各用吧。”

  两人相视而笑,但看若萱脸茫然,两人又觉得无趣,她还太小,太过单纯,或是装傻?

  林美人低声道:“王妃,听说王爷每日宿你房间?”

  闻言,若萱才明白过来,又羞又愤,气这些上/门八卦的美人,也气风御麒的行为,时脸上有怒容,嘴上却淡淡地道:“各位姐姐,若萱累了,想歇会。”

  众人还想再问,但看若萱脸的困意,遂泱泱地告辞。

  若萱脑袋昏沉,昨晚夜未眠,担心着他怒极破门而入,想想也可笑,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又不是倾国倾城,何值得他破门而入,真是想多了,他只不过时兴起对自己有些想法而已,过段日子再想起自己这张脸怕不知如何嫌恶呢。

  她实在困得不行,加上身处弈园,想来他也不会怎样,毕竟人多嘴杂,大家都要顾忌些脸面的,她于是安心的睡过去。

  醒来时已是下午,略梳洗,只是把头发往脑后随意

  扎起,走到苑子里,坐到秋千架上,轻轻荡起来。

  小环走过来,在旁轻轻推,两人边说话,轻轻笑起来。

  小环转首看到青红,遂叫了她声,青红表情淡淡,微微点了点头,走过来,站在秋千的另侧。

  若萱看到青红,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丫头怪怪的,时收了笑容,只是坐在秋千上静默,团乱。

  不知不觉秋千越荡越高,等若萱发现自己可以看到远处墙外的景色时,秋千已不受控制地来回激荡,小环吓得立在秋千架下,脸色苍白。

  青红依旧千年的表情淡淡,冷冷地看着来回激荡的秋千,听着若萱发出惊叫声,她眼里闪过丝亮光。

  她瞄眼已吓傻的小环,淡淡地道:“去叫会武功的侍卫来,否则姑娘掉下来可是不死也要残了。”

  小环才发应过来,掩着嘴,踉跄着跑出去找侍卫。

  青红冷哼声,往另个方向走去。

  若萱双手紧紧抓住绳子,但秋千越荡越快,她控制不了秋千,手已被绳子勒得又痛又麻。

  小环跑出门口,正撞上风御笙:“六爷,快姑娘,姑娘在秋千上下不来了。”

  风御笙没听小环讲完,白色身影已如离弦的箭进了弈园,远远看到秋千上的若萱,秋千快速转动,她白衣飘飘,若是她有轻功,倒是番好风景,可是看样子,她不会轻功。

  风御笙疾速奔到秋千旁,跃上秋千,搂住她,借着秋千的势头往下跃去,只是秋千太快,他个不稳,往下掉去,在接触到地面时,他个翻转,垫在她身下,他闷哼声,好看的眉头皱成团。

  待若萱抬起头来,看清是风御笙,又是感动又是尴尬,嘴上却不停地道谢!

  风御笙笑道:“你怎么谢,还会说点别的吗?”

  风御麒这时也奔进弈园,看若萱趴在风御笙身上,两人的姿势在他看来暧昧无比。

  他扳着脸,表情冷淡,眼里闪过寒光,缓步走到秋千架前。

  若萱要爬起来,被风御笙单手搂着:“心口痛,揉揉。”

  若萱信以为真,感念他的相救,若不是他,自己怕是早摔下来了,不死也残了,死了倒罢了,残了更让人嫌弃。

  她半趴在风御笙身上,手撑地,手揉风御笙心口,嘴上不停地问:“还痛吗?后背受伤了没?会找慕容公子看看。”

  风御笙听得她嘴里眼里的关切,眼里暗了暗,本是看风御麒走来,想逗逗两人,此刻假戏却让自己陷入了她的关心漩涡里。

  小环在外面跑过来,跑了几步,待看清楚面前的情景,不敢再往前走,这是什么状况?王爷负手站在秋千架旁,六爷躺在地上,王妃背对着王爷,正趴在六爷身上,手还不停地在六爷身上摸。

  小环掩

  住嘴,才控制没有啊出声来,她颤抖着身子,感觉到风御麒浑身的怒气。

  若萱给风御笙揉了几下,心神归位,才发现自己趴在他身上,这姿势好像很不妥,她讪讪地跳起来,脸倏地红了。

  跳动间,瞄见了站在身后的风御麒,她更是下子僵如石像,脑子片空白,想解释,可是不知如何解释。

  时间,苑中静默片,小环呆立不敢动,若萱面色苍白,立在那里,不知看哪里才好。

  风御麒脸上冷俊,眼里隐着火气,负手而立,只是冷冷地看着两人。

  风御笙双手后撑,姿态悠闲,慵懒地望着风御麒,眼里含着笑,唇边笑意更深,却是什么也不说。

  许久,还是若萱低头,往厅里走去,经过风御麒身侧,微顿了下,张了张嘴,还是作罢。

  风御麒突然伸手,个返转,她落进他怀里,脸朝着风御笙。

  风御麒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就是这样勾/引本王的六哥的?”

  若萱脸红,本不想解释的,但总觉得这透着诡异,又把自己和风御笙牵扯在了起,她遂抬头,侧望着他,她很聪明,这时候不想惹怒他,把自己另侧完美的脸对着他:“王爷,我在秋千上,差点摔死,是六爷救了若萱。”

  小环紧走几步,直点头,表示可以证明,但接受到风御麒冷意重重的目光,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和表示。

  风御麒伸手摸上她半侧脸,如最温柔的情人,轻柔地抚过,手指的薄茧摩擦脸上的肌肤,若萱望着近在眼前的风御麒,他眼里可没有柔情,只有冷意,及丝嘲讽,她本能地颤了颤。

  隐忍的怒火

  下刻,他的手掐上她的脖子,慢慢收紧,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呵气:“若是下次让我看见你和男子如此,我必定掐死你。”

  说完,他手松,若萱抚着脖子,咳了几声,低头,不看他,他想必是气她趴在风御笙身上的事情,她也不想再解释,也无须解释,他爱怎样想随便。

  风御笙这时已从地上跃起,低头弹了弹身上的灰,脸上慵懒笑意:“七弟,若萱刚受惊,你就是这样怜香惜玉的?六哥看着可心疼着。”

  若萱?br/>